见到我,此前她只知道我是个女儿。”
“夫人待你如何?”
丰穆道:“说不上来,但我一身技艺知识的确都是她所传授。”
许时壹颔首道:“所以你始终只叫若玫妈妈,养育之恩大过天。”
丰穆见他误会了自己,不由得解释道:“那倒不是,我对夫人的感情其实很复杂,我尊敬她养育我这么多年,但也恨她屡次三番陷害妈妈,但从礼法上来说,我毕竟也是相府的人,是她的庶女,我应当叫她一声母亲,即便我如今只称呼她夫人,但她依然是我唯一的母亲。”
“你是为若玫好,不愿意她被世俗所诟病。”
他转首看向白氏,缓缓道:“若玫并不喜欢跳舞,只因她模样生得美,老夫人才叫府中舞姬教她跳舞,老夫人知她心气性儿高,只叫她跳给自己看。但有时她也会为我跳舞。”
丰穆笑道:“那是因为妈妈喜欢你,为心爱之人跳舞,其实也是一件极欢畅的事情。”
许时壹点了点头,仿佛很赞同丰穆的话,但随后,她又很快叹了口气:“可是后来青氏入府,她便时常被吩咐在宴会上跳舞,她并不愿意这样,那些男人观赏玩物似乎的眼神令她十分恶心,她每次在宴会上跳完舞回来都会在后院树下难过,从来都只有我陪着她。”
丰穆正静静听着,却忽然见门口的侍卫领着一位盛装妇人急匆匆绕廊过来,那盛装夫人越过众人朝丰穆走去,忙叫了她一声:“二小姐。”
竟是青氏身边的亲信嬷嬷端淑。
许时壹见到端淑,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端淑却并不看他,只是对丰穆道:“出事了。”
丰穆听她这话,又见她急匆匆的模样,晓得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身子登时软下来,忙站起身:“嬷嬷慢说,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吓了一跳,优蓝领着几个丫头欠身行礼,端淑却不理会,只对丰穆道:“汪员外告发了相爷,说相爷强抢民女为妾,又说这些年在他压迫之下被逼进献了不少金银珠宝,如今皇上已经派人搜查相府,连夫人也被叫进宫去问话。”
丰穆大是一惊,忙道:“那其他人呢?”
端淑道:“暂时未有牵连,汪姨娘已随汪员外离开,奴婢派人打探过,他们就住在醉香楼。”
丰穆让优蓝端了一杯凉茶递给端淑,又扶她坐下:“这事我来想办法,你稍时若见到了夫人,千万提醒她不要轻举妄动。”
端淑担心不已,生怕丰穆因为先前的事情不肯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