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雪访谈录与文棣对谈(第8/22 页)

残雪文案古风 残雪 21 字 2024-02-18 08: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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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吧。

文棣:对,是这么说的。

残雪:我还记得。不是记得,是刚才想起来的。

沈睿:所以说白鸟是代表生命的,白脸人是本质。

残雪:是死亡。

沈睿:劳是在死亡与生命之间奔忙的象征。

残雪:对,对。可以这样说。

沈睿:如果这样看,就比较清楚了。你的小说有一个特点,不是我们发现的,是大家都这样讲,就是说,它是拒绝阅读的语言,你阅读它,你不知道它在说生命。

残雪:对,对,把人往外面推。就是我刚才说的,像那个白脸人一样,他是把劳往外面推的。他是拒绝的,但在拒绝的同时,他又在引诱,向读者挑战,引诱读者,让读者进来。两个东西同时发生。

沈睿:你的语言拒绝读者,那你写作时,心中是不是也有一个读者?

残雪:拒绝读者,实际上是拒绝自己的世俗的自我。大概是这样的。

沈睿:拒绝世俗的自我。我想,拒绝阅读,真是很难,我记得我上课的时候,要学生读“山上的小屋”的时候,学生问这是在讲什么呀?我们后来一句一句地读,还是觉得很难。我就想问,你在写这些故事的时候,心中的读者是谁?

残雪:我心中的读者是一个矛盾。一方面我是排斥一切读者的,因为要达到最纯净的境界,就要把所有的世俗全部排光。那不就是一个读者都没有?那是一个无。好像那个读者就是无。在排斥的同时,因为你是在写小说,你既然排斥一切读者,你就不要写了。为什么你还要写呢?在排斥的同时,又吸引,挑战读者进来,就是向所有的读者敞开。因为每个人都有灵魂,肯定都有渴望,但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比如说,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不知道。实际上我是向所有的人敞开的。那是另外一层。

沈睿:所以你要求的是灵魂的对话。

残雪:唉。写的就是灵魂的故事。实际上是所有的人都是我的读者。不分阶级,也不分地位什么的。

沈睿:你觉得是这样吗?中国的读者和外国的读者会有同样的理解吗?

残雪:中国的差一点吧。

沈睿:你觉得中国的要差一点?

残雪:唉。要启蒙,所以我写了那些书,写关于卡夫卡和博尔赫斯,就是为了启蒙,因为他们对现代艺术还不习惯,有很多对我的感兴趣的,但是又说不出来。越写到后面,越抽象,他们也不耐烦了。还是有很多感兴趣的,不然,这么多杂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