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我这个做老子的肯定要支持。”
“有句话说得好,上阵还得父子兵。”
“别以为我就是个老古板,之前我听咱们的村长,可是说过处事要像酿酒,灵活才能勾兑,开店要懂经营煎炸,死板怎进油盐。”
“我的书也不是白读的,那新闻上都说了,我们赚到的钱有一部分还要冲抵税收,那可都是国家财产。”
“一个不小心就会违法乱纪,少不得都要吃牢饭了。”
“所以咱儿子之前我肯定会看好该报账的报账,该交税的交税。”
“像送礼的事会暗中进行组织,只要保证最后的结果,皆大欢喜就成。”
我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父亲,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举一反三了,倒让我省心不少。
与父亲达成一致之后,我们两个的心情尤为好,晚上,母亲把珍藏多年的好酒拿得出来,我们推杯换盏合的意犹未尽。
一直到父亲有了醉意之后,我才和母亲一道把他扶回了卧室,亢奋的神经,让我毫无睡意,我想找孙安荷沟通一下工作进展。
当然,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想到陶一雯就读过的母校去看上一眼。
说了惭愧,直到她去世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她成长的地方离我的家乡并不远。
陶一雯的母校和我这个村落一样具有厚重的历史气息,我联系上孙安荷,她开着车大约行驶了半个小时就来到了目的地。
推开车门的那一瞬间,入眼便看到两棵苍劲有力的菩提,我暗暗吃惊,没想到这样偏僻的小镇上居然还能看到思维树,当真是不一般。
我脑海中不由得想到一首诗,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像极了一雯落寞而孤寂的一生。
“小严,你怎么了?”看着我瞅着菩提树不动,孙安荷好奇问道。
我猛然回神,掩饰了眼底的伤感,“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孙安荷没有多言,而是亲昵地挽着我的胳膊走进了校门,由于这里就读的学生并不多,所以并没有专门的保安。
我们二人几乎畅通无阻地漫步在校园花林间,绿荫道上灯火通明,星星点点宛如一条纯净而悠长的征途曲径蜿蜒。
此时学生们都在教室上自习,我还依稀能听到几声背诵单词的声音,闻着幽香的花林,没入到寂静的月色中,别有一番夜间沉寂的美感。
这个校园和我就读的大学截然不同,它更加恬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