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个普通人,扶贫工作可承担不了,但是这话我也只能在心中腹诽,当然不能当着父亲的面开口反驳了。
母亲听了父亲的话,也埋怨他多思多虑,“你想得太长远了吧,况且你怎么知道这些人过得就不好。”
“也许他们只是嫌弃车站的人多,又或者是因为外出不能陪家人过年,暂时烦恼而已。”
我听后深以为然,“爸,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本本分分的生活。”
“对于别人的事,你还是少操一些心,没事的话就带着我妈四处逛逛。”
“如果家里还有余钱,可以捐给慈善机构。”
“这些不都可以帮助那些有需要的人吗?”
“比那些只会动动嘴皮子的绣花枕头,可强多了。”
或许是我和母亲的话起了作用,父亲的神色稍稍缓和了几分,“你说得有道理。”
我正准备开口再聊几句,广播已经发布了进站通知。
只好恋恋不舍地将父母安安稳稳地送走了,看着火车离去,我陡然生出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虽然甚至这样不对,可我也不想让如今的生活真的暴露于父亲眼前。
因为和家人交谈实在是心累,而且苏婉还住在家里,我还要费尽心思地遮掩我和她之间的关系。
父亲的睿智和豁达以及洞悉一切的眼神,也许能让我的心虚无所遁形。
相反,或许分开一段时间我们都能轻松一些。
我心事重重地回到洋房,一进入大厅就看到苏婉正在为陈曦做按摩。
虽然她主业不是中医,可是修读的时候正常的理疗都是必备课。
手法自然比普通的医护人员专业得多。
听到动静之后,苏婉抬眸看着我笑眯眯地说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坐在沙发上为自己倒了杯茶,“他们这一走我还真不习惯。”
“哎,又不是见不着面,真想念的话,可以打电话让父母再过来。”
苏婉有些气喘吁吁,她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对我笑道:“哎,我现在总算体会到当个护士有多不容易。”
“单是天天给患者擦身翻身都要费不少力气。”
“更别提那些特护病房的人还要经常按摩。”
我感激的看向苏婉,“师姐,多亏了有你。”
“好了,我去给陈曦挂上营养液,你也休息一下吧。”
苏婉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