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娘子请留步!未得官家宣召,不得擅闯!”
“放开我!”高慧的声音从殿外响起。
这阵骚乱声使皇帝头痛加剧,他眉心紧皱,扬声问道:“怎么回事?”
高慧趁机挣开拦住她的宫人,冲进殿中,跑到皇帝面前猛地跪下:“臣女高慧,参见官家!”
殿外的那群宫女内监们吓得腿都软了,生怕官家治他们个失职之罪。然而,高慧时常在宫中走动,皇帝对她比旁人要纵容几分,为此,即便她做出擅闯皇宫这样大逆不道的事,皇帝也没有真的动怒,只是不满地说:“之前欧阳旭无诏擅见,如今你也照葫芦画瓢,倒真不愧曾经是一对。”
高慧虽然并不愿与欧阳旭相提并论,但无法否认的是,她确实从欧阳旭擅见一事上寻来了一点灵感。她将头伏低,高声请罪:“臣女自知有罪,请官家责罚。”
“平身吧。”皇帝暗叹了口气,“高妃向来把你当女儿看,朕要治了你的罪,只怕要被她烦死。你急着要见朕,到底为了何事?”
高慧站起身来,鼓起勇气说:“为了我的闺中好友,永安楼掌柜赵盼儿。官家,她绝对没有依仗顾皇城的权势去垄断什么香药,她是无辜的!”
再度听到赵盼儿名字,皇帝的眼神瞬间凌厉了起来,语气冷得惊人:“你想为她求情?”
高慧执拗起来也忘了害怕,她不惜触怒官家为赵盼儿求请,是因为在她生不如死的时候,虽然她并未主动求过赵盼儿帮忙,可对方却出手默默地帮了她。所以,她必须得对得起这份情谊。
只听她急切地说:“不是求情,她根本就没有错。如果盼儿真像朝臣们说的那样仗着顾千帆的势力欺人,前阵子何至于流落到要当掉茶坊地契的地步?她被望月楼的东家欺侮,找池衙内下跪借钱,最后好不容易才化敌为友,一起经营永安楼。这些事官家您一查就知!而且,明明是其他酒楼不肯卖永安楼酒在先,盼儿不卖香药给他们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倒是有些人别有用心,硬是要把寻常不过的商事相争,安上一个以官欺民的罪名!”
“此事相关朝政,你一个小娘子不宜多言。”皇帝的语气很是冷淡,但凡有点眼力的人此时都该立刻闭口不言。
可高慧从不是个识趣的人,她忿忿道:“可盼儿她也是个小娘子啊,我只是想为她分辩,说几句公道话而已!臣女敢以性命保证——”
“够了!”皇帝头痛极了,朝底下的人挥了挥手,“送高娘子出去。”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