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意思分明是在说我不行。
如果是在清醒之下我肯定据理力争,而我如今会和一个醉女计较吗?
显然是掰扯不清。
我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努力保持镇定,“师姐,有些话不要乱讲,会很伤人的。”
“你家在哪里?或者还想去哪儿,我们这就你看。”
苏婉一听重新坐到了软椅上,一脸的惆怅,“我还能去哪儿?天下之大居然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我和江阳旭离婚之后一直住在宾馆,可现在身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了。”
我难以置信,“不会吧,你的工资全没了?”
哪怕是没有接过私活,单凭仁爱医院的工资和奖金,也是一笔不错的收入。
更何况苏婉还是主刀医生。
不可能工作了这么久,一点存款都没有吗?
苏婉自嘲一笑,“我属于过错方,那狗男人把我的资产全部拿走了,让我净身出户。”
“你们男人狠起来还有我们女人什么事儿啊,你说是吧?”
我一愣,这才想起婚姻法中的确有这么规定。
如果有一方出轨的话,是不能够瓜分夫妻两人共有资产。
不过照目前他们两个的关系,我估摸着将杨旭应该对苏婉还有感情,否则的话不会这般决绝。
所谓恨之深情之切。
如果是其他问题,说不定还有转还的余地。
可偏偏苏婉是和别的男人上了床,这就有些难以调解了。
谁能允许自己的脑袋顶上顶着一片绿草地呢?
所以他们二人的婚姻真的是走到了尽头。
我不禁感慨万千,想当初陶一雯还没有杀人的时候,我们还在一个饭店里谈笑风生。
宋澜更没有死于非命。
更是用诡辩的逻辑推理为我们现场演绎了一把解析悬疑的大剧。
跌宕起伏让我听得入迷,到现在回想起来还意犹未尽。
可如今才过了多久,早就已经物是人非。
宋澜死了,一雯进了监狱,而庄抒也离开了省城。
往昔的恩爱夫妻,更是成为了一对仇人。
相比之下,我的遭遇还不算是一把辛酸泪。
只是奉子成婚,让我心中依然闷闷的。
酝酿好情绪之后,我这才悠悠然地对苏婉说道:“师姐,如果你是男人,换位思考的话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