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沉默了一下,“实在不行就种些蔬菜也好,我到时候再问一下阿弟,有没有从播种到收割时间更短的蔬菜。”
军臣单于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作为一个套马的汉子,他也不喜欢吃绿叶蔬菜,若不是为了那什么需要,咳,就算小妻子再怎么撒娇他也是不会吃的。
“对了,左谷蠡王什么时候回来?”原本小鸟依人的南宫阏氏忽然坐起,一脸兴奋地问道,“左谷蠡王回来之后会来王庭复命吗?”
军臣单于顺势松开手,挑了挑眉毛看不出喜怒,“应当再过两三旬,他会先回自己的地方,等到我们扎营后再跟着使者回来,怎么,阏氏很想见他?”
南宫笑了一下,“我想要知道家人现在怎么样,使者总说一切都好,但是我总是难免担心。”
“阏氏的家人是怎样的?”军臣单于今夜似乎心情极佳,亦是格外和蔼,他换了个姿势,摆出一副促膝相谈的模样对小妻子说道,“阏氏嫁过来这么久,我倒一直没有问问我的岳母和小舅子是怎样的人……你们汉话里面是这么说的吧?”
他的话把南宫公主逗笑了,她眨着眼睛看向了帐篷外的天色,想象着顺着这片天一路绵延而去的南方,重重山峦和关隘后头,是她的家乡,“我的母亲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子,阿弟很调皮,特别调皮。”
军臣单于一直默不作声倾听着,从南宫公主口中,他听到的是一个调皮,有些小聪明,但总体上来不堪大用的小崽子。
都六岁了,连只兔子都猎不到,只会蹭在姐姐怀里撒娇,在成长的最重要时间还被丢去了有着王位继承权且与他有直接竞争关系的兄长那边,这样教养大的太子……呵。
虽然嘴上不说,但军臣单于无疑是不以为然的。
但不以为然的同时,他又觉得情况于他颇为有利。
军臣单于的儿子数目不多,家庭情况也比较简单,没有特别受宠的妃子,总的来说比起他的父辈祖辈太祖辈来说状况那是非常的好,但偏偏他有个糟心的弟弟。
倒不是说弟弟烂泥扶不上墙,而是这个弟弟太能干了。
说的就是伊稚斜。
军臣单于有时候觉得自己应当和大汉的皇帝很有共同语言,因为他们遇到的情况一模一样。
皇长子平庸,有个野心勃勃的能干弟弟,不过他比大汉皇帝好的一点是自己没有个偏心眼老娘在。
之前军臣单于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要怎么解决,他要怎么教育好儿子,还要防备他叔,但是大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