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施施然出来道别,陆远才认真叮嘱一番,笑眯眯挥手作别。
许褚长刀一扬,轻拍赤兔马,马踏如飞,眨眼间绝尘而去。
整支商行大军,也终于如开闸的洪水一般,战马咆哮,轰隆隆冲出阳翟。
阳翟城内,一阵地动山摇,片刻后恢复如初,中心处却已少了一座最大的军营。
陆远收回视线,向着黄忠不耐烦道:“行了,别弄了!去把李旻赶走,让他一日内安排好马车,方便我军南下!”
颍川太守李旻一直在外求见,就是想问问大军何时离去,方便恢复颍川事务。
陆远懒得理会这茬,好像他在哪都不受待见一样。
他不也同样急着离去,军粮无忧,只差那群宫女的马车而已!
黄忠早已被沙盘弄得满腔怒火,正责备自己是自讨苦吃,闻言顿时一抱拳,风风火火,扬长而去。
没一会儿,屋外便传出黄忠恶声恶气的怒骂:“一日内,听懂没!再敢啰嗦,脑袋给你拧下来!”
唐瑛呆了呆:“将军,这位黄将军脾气,好生暴躁……”
“他故意如此,跟许褚学坏了!真要杀人时,不至于恶语相向!”
陆远漫不经心一回身,稍稍疑惑:“你到底有何事,再不直言,就没机会说了!”
他早知此女有心事,一直磨磨蹭蹭不走,只是他一惯不爱猜女子心思,更何况是一个妇人!
“将军,我对会稽郡确实有所了解!”
唐瑛定了定神,低眉顺目道:“我本是会稽郡唐家人,先帝征收美人税,因身份背景,和弘农王妃一同被选进宫……”
此事她早有想法,弘农王妃同族,才最有说服力。
陆远怔怔盯着唐瑛,面无表情道:“最初姓黄,之后姓王,现在姓唐,你是因我不伤妇孺,所以有恃无恐?”
“不,将军误会了!”
唐瑛心中一慌,匆忙辩解:“我确实是会稽唐家人,王姓黄姓都是之前一些不堪遭遇,不愿回首,却也无心欺瞒将军!”
她虽然早有预料,却依旧心中惴惴。
此人行事太过霸道独断,一旦识破自己,就算不会挥刀杀人,肯定也会将自己扔到此地,任由自生自灭!
那样一来,自己除了一死别无他法,而父族却再无法挽救。
可如果毫不作为,以此人行事,到了会稽郡,绝对会以刀兵敲门,逼迫他们唐家就范。
到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