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要睡觉哦,我让你看看我制造的痛苦机,那才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发明。”
他收拾好手术包,慢慢走出去,关了灯。
我瘫软在椅子上,喉头动着,可也别说,我现在还真有一种大运动量之后的舒爽疲惫感,除了手背还有些疼,全身上下就跟成仙得道似的那么舒爽,似乎身体里的毒素都随着大汗淋漓排出去了。
我身上软的不想动。
这时,黑暗里传出那人的声音:“喂,你会上瘾的。”
“什么?”我问。
“痛苦是会让人上瘾的。”他说:“或者这么说,肉体上的痛苦会让人上瘾。”
“你倒是挺有经验的。”我说。
他笑了笑:“我从生下来就开始遭受痛苦,一直到现在,几乎没有歇着的时候。当痛苦成常态的时候,也就没那么痛苦了,要学会在痛苦中找乐趣。可问题是找到乐趣之后,你会发现痛苦更加痛苦。”
“什么玩意儿,你在说顺口溜吗?”
“今天晚上,我倒想试试痛苦机。”那人说。
“你真是个变态。”我讽刺他。
那人道:“或许吧,我也想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我至今没接触到的痛苦。”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问。
“你不知道这里有监控吗,”那人说:“他能听到你我的一切对话。”
他不再说话,躲在黑暗里。
我实在疲倦,懒得搭理他,坐在椅子上昏昏沉沉睡着了。不知睡到什么时候,突然嘴巴子一疼,整个人从椅子上摔下去,睁开眼看到小丑来了,他笑着破口大骂:“这椅子是他妈给你睡觉的吗?”
我连滚带爬,缩回柱子旁。
小丑抱来一台机器,像是大号的帽子,下面有很多带着黑线的吸盘,足有上百个,摇动起来哗哗作响,像是哪个少数民族的特色帽子。
小丑对着黑暗里的男人招手:“来吧。”
那个男人缓缓走出黑暗,身后拖动着锁链声,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等他现出身形时,我整个人呆住了。
他是个光头,长得有点娃娃脸,和面部沧桑形成一种鲜明对比。他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像是满不在乎一样走到小丑身边。
我牙齿咯咯响,他不是别人,竟然是解铃!
“解,解铃……是你?!”我惊讶地说。
解铃眼睛睁大了,转头对我说:“别叫破名字啊,小兄弟。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