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向他求娶,我父亲必欢欢喜喜的答应,咱们又何至于错过?
可结果呢?你不辞而别,未曾留下只言片语,我窥探不到你的心意,拿什么去等你?
说啊,我该拿什么去等你?”
说到最后,她几乎是吼的。
萧痕睁开眼与她对视,艰难的回道:“当年我与庶弟夺权,过程十分惨烈,
若那个时候去侯府求娶你,势必会将你也卷入危险之中,我赌不起。”
云卿笑了起来,缓缓松开他的衣襟,摇着头与他拉开距离。
“所以你对我的感情,远远不及那少年对二妹妹的感情,因为爱一个人无需权衡利弊,
就拿他们来说,宁愿身败名裂双双赴死,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对方各自嫁娶,
可你呢,冷眼旁观,任由裴玄设计娶了我,
如今你与我纠缠,或许更多的是不甘,根本就无关情爱,
哪天你得到我了,就会觉得索然无味随手可弃,而等待我的,将是万劫不复。”
萧痕下意识往前跨了一步,试图跟她解释。
皇室夺嫡与世家争继承权不一样,两者的凶险不可同日而语。 。
对上她湿红的眼眶后,不禁暗骂了自己一声禽兽。
她如今还未跟裴玄和离,他也不曾给她名分,如何能这般欺负她?
若今日他真的不管不顾要了她,确实能得到一时的欢愉,而他也会彻底失去她。
谋了四年,从夺嫡的腥风血雨里杀出来,为的可不是一响贪欢。
他要她余生都伴在身侧,与他并肩前行,携手到老。
“对不起,我刚才失控了,你别恼我好不好?”
说完,他闭着眼帮她拢好敞开的衣襟,重新为她系上衣带。
不敢再放肆,他老老实实的后退几步,与她保持了半丈的距离。
云卿侧过身,视线落在上次被裴玄羞辱的圆桌前,有些无地自容。
透过虚幻的光影,她隐约看到裴玄站在那里朝她冷笑,骂她是荡妇。
她原本泛红的脸瞬间苍白了下去,身子也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萧痕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她身上,见她情绪突然激动,顺着她的视线朝那圆桌望去。
想起那日裴玄欺负她的情景,再结合刚才发生的……
他与那畜生又有何区别?
“是我的错,你别轻贱自己,这世上没有比你更美好的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