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伸手敲了敲她的脑门,笑骂,“小馋猫。”
看着这满园的春色,她又想起了四年前在江南小院里居住的那半月。
当时也是初夏时节,江南的桃花比京城的更艳,更美。
她有幸见过那少年郎在漫天花海中舞剑的盛景。
惊艳了时光,也惊艳了她。
那时她就在想,坐在盛开的桃花之中品酒论剑该是怎样的惬意?
于是她偷偷酿了十坛桃花醉,埋在了花树之下。
只可惜,数日后他不辞而别,她也奉父命回京待嫁。
那院,那树,那花,那酒,那人,最终成了她内心深处不可窥探的印记。
“姑娘,二小姐来了,在东边角落里等着您。”
耳边传来青兰的禀报声,拉回了云卿恍惚的思绪。
她的目光在花树下匆匆掠过,无声一笑。
既是过往,便将它彻底埋葬吧。
与裴韵碰面后,她将自己与云铮商议的对策简述了一遍。
“这就是整个计划,二妹妹可有异议?”
裴韵抿了抿唇,摇头道:“没有。”
话虽这么说,可她眉眼间难掩担忧之色。
云卿询问,“可有什么地方不妥?”
裴韵垂头沉吟了片刻,试着道:
“我怕事与愿违,难达咱们的预期。”
话落,她又补充,“我并不是质疑大嫂的能力,实在是母亲她……蛮不讲理, 。
许是她的语气不善,徐氏立马变了脸。
“我何时说过要反悔?你别血口喷人。”
云卿点点头,笑道:“那可能是我理解错了,误会了老太太您,
您那么通情达理,自然不会再逼我回娘家,然后害世子丢了即将到手的官职。”
这话无疑是在警告她。
若她不办这个宴会,她就回娘家。
届时家宅不宁,陛下怕是又得压着裴玄的官职。
徐氏气得浑身打颤,可又发作不得。
她不能再由着这妒妇回娘家了。
不然玄儿此次去剿匪立下大功,又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就是当众向她道歉么?为了儿子的前途,损点面子又何妨。
深吸一口气,暗骂了几声贱人后,她这才忍着怒火道:
“那今天便送帖子去各府邸吧,邀她们明日来赏花,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