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甘心?
太妃见她踌躇不决,便知她心中所想。
二房三房是个什么德行,她又如何不知?
可长兄膝下无子,要想永宁侯的侯爵继续传承下去,只能扶持这两房的人。
“卿儿,咱们女子安身立命的根本在于娘家,你与裴玄和离后,也需要娘家人撑腰,
二房三房虽然刻薄了些,但到底是你父亲的庶弟,打断骨头连着筋,
前些天你三婶带着瑶儿那丫头入宫来请安,我瞧着挺不错的,温顺内敛,
日后若选秀入宫,必能在宫里站稳脚跟,维持住侯府与后宫之间的联系,
要不就让你三叔袭爵吧,有瑶儿稳固圣宠,永宁侯府不至于衰败得那么快。”
云卿听罢,微微垂下头,不自觉的攥紧了手中的绣帕。
她的心口晕开密密麻麻的痛。
也不知是因为姑母不顾她的处境,执意要扶持三房,还是听说他要……选秀。
是啊,他是御极天下的帝王,孝期一过,礼部定会为他张罗大选之事。
届时成百上千的闺阁秀女入宫,这才是身为君主该走的路。
而不是纠缠臣妻,最后落个‘昏聩’的骂名。 。
太妃一愣。
在她的印象里,侄女还是那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娇娇柔柔的,不曾经历过人情冷暖。
可如今再看她,浑身散发着一股自信的光芒。
尤其是那双明亮的眸子,透着坚韧之色。
她比她想象的要顽强,至少没有被庆国公府那一家子人磋磨得面目全非。
“哦?难道卿儿以牙还牙了?”
云卿嗔了她一眼,撇嘴道:“裴玄是找了别的女人,我如何以牙还牙?
难不成学他那样,在后宅里养郎君不成?”
太妃不禁失笑,伸手在她额头狠戳了一下。
“你呀,越发的油腔滑调了,姑母问你,你来永安宫可请示了太后?”
云卿搀扶着太妃往殿内走。
她自然不会傻到说陛下赐了恩典。
若姑母生疑,细细盘问起来,她算是不打自招了。
好在离开慈安宫时绿药姑姑找了她,说太后也给了她恩典,让她来永安宫探望。
“嗯,侄女来见您之前,先去给太后娘娘请了安,您放心吧,最基本的礼数侄女还是知道的。”
姑侄俩在殿内的软榻上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