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定罪?”
“先不说那天收买那丫环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厮而已,谁知道到底是哪家的下人,就算他真的是曹家的人,曹宗正也大可以一句孩子玩笑便敷衍过去。”
“曹小公子只是让人说几句坏话,嘲讽我而已,别的什么都没做,宣平侯府若是为此较真,与曹家为难,传扬出去只会让人笑话。”
“而且……”
苏阮停顿了下,抬头道:
“这事情未必就是曹家小公子做的,那日来宣平侯府的不只一人,或许是别的人借了曹公子的嘴,假扮了曹家的人。”
“六公子出身宣平侯府,能与他相交且关系亲密的,也都是出身差不多的世家公子。”
“如果继续追究下去,那天的人都逃脱不掉,为了一个没有证据的‘玩笑’得罪所有人,不值得。”
谢老夫人没想到苏阮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看着她时不由多出些深思。
柳妈妈忍不住说道:“怎么会没有证据,不是还有谢安吗……”
苏阮笑了笑没说话。
这时候外面就突然传来谢青珩的声音:“谢安死了。”
门前的暖帘被掀了开来,谢青珩带着一身寒气大步走了进来。
他身上的袍子下摆沾了水,披风上看着也有些湿淋淋的。
谢青珩看了眼苏阮之后,这才脸色难看的对着谢老夫人说道:“我刚才带着人去找谢安的时候,发现他失足落水,溺死在了后院的荷花池里。”
“我让人将尸首捞了起来,身上没发现任何伤痕,一切都看着像是意外。”
谢老夫人听着谢青珩的话后顿时冷笑了声:“可真是凑巧。”
早不死,晚不死。
偏偏她这边要找人的时候,他就失足落了水。
入冬之后没多久,后院的荷花池就已经结了冰,寻常人断然不会靠近,而且当初府中弄池子的时候,曾经有工匠脚底打滑落了水,谢老夫人怕府中有人再出事,就让人在池边铺了三丈宽的青石。
这样都能踩进去落水淹死,那谢安可真是够短命的!
柳妈妈张了张嘴,就算再笨也知道这事情不对了。
刚刚还说有证人,转眼间那谢安就丧了命,可不就合了苏阮刚才那句“没有证据的玩笑”吗?
谢青珩眼中染满寒霜:
“祖母,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件事情虽然不一定和曹宗正有关,可那天来府中的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