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人都会替您取下来。”
“别这么说。”王三娘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自得。
蒲珠理所当然道:“本来就是的,您看奴婢哪点儿说错了。现在咱们大人眼里心里只有您一个,头回族里送来那女人,早早的就被打发走了,还有以前的那些姨娘们,没有被遣散的,那就是摆设,谁敢在您的面前争锋。就是您回娘家去,咱们大人也总是替您撑腰,以前二小姐鼻孔朝天,现在还不是得苦巴巴的上门奉承。”
“好了,别这么说。”王三娘一贯小心谨慎,到现在也很少有真正得意的时候。
她又捂了捂心口,又觉得跳的很快,不免道:“你扶我站起来走走吧。”
蒲珠连忙道:“您怎么了?要不要把李太医请来看看,他老人家可是妇科圣手。”
“不必,没什么事儿,只是我这心跳的有点快。”
她心道,难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夫人,门房说……说方翰林的夫人过来了,说什么国政绝于私门,非体也!怎么崔大学士总是有公事不在衙门说,反而在私人说,难道天下官员都是崔大人的私人吗?”
“放肆。”王三娘气的火冒三尺。
国政绝于私门,非体也!王三娘虽然不太懂,但是后面一句她听懂了,尤其是说天下官员都是崔大人的私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如果崔缇把天下之臣都视为本人臣民,那说明崔缇是想摄政吗?
皇上最忌惮有人摄政这种话?
这女人是不想自己丈夫还在朝廷混吗?
但在极怒之后,她冷哼一声,对蒲珠道:“你把大人喊过来,就说有人诋毁她。”
她休要以为还能得逞,这次她不可能让她再踩着自己家往上爬了。
蜜娘由一个丫鬟迎进门,她无心观察崔府如何,反正这种做大官的人家,总是日子过的不错的,当然也有很多清官,但这个崔缇肯定不是,不过这个人倒是挺能投其所好的,用青词拍马屁,反正也不涉及什么大事,甚至日后还能平步青云。
说的一幅纯臣样,不就是阿谀皇上吗?
像这样的青词是打醮时需要焚烧的祈祷词章,正经读书人应该以社稷为重,而非助纣为虐,皇上有过,则应该规劝,这才是为人臣子之根本。
就像蜜娘自己,她前世知道后宫就要诞育子嗣,服侍皇帝,再有规劝皇帝,都说她是奸妃,但她数次救皇帝在大火中,碍于后宫不能干政,她从不提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