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杆秤,一把手的职位非您莫属。”
席靳深谦卑颔首,“董事长的遗愿我一定遵从,处理完他的头七事宜,我会继任。”
“有席副总坐镇集团,中海会更上一层楼的。”
董事长夫人使眼色,一旁的长子主动为席靳深斟酒,他心领神会,喝了那杯酒。
“我是给省里打工的,您想要谋个一官半职,我无能为力。不过你父亲劳苦功高,属于他那份红利,我会审批转移到你名下。”
长子欢天喜地,“席副总,您多关照了。”
董事长一家前脚离席,程洵后脚匆匆进宴场,压低声汇报,“赵凯派人来了。”
席靳深皱眉,“他和冯董有私交吗?”
“是冲沈小姐来的。”
“冲她来?”
“请沈小姐去市局调查。”
赵凯的下属确实用了“请”字,也算给席靳深体面了。
“不行。”
赵凯出面调查,是动真格了,沈汐有去无回。
“警车已经停在酒楼门外——”程洵也着急,“沈小姐躲不过去的。”
他话音未落,一队人马风风火火直奔这桌而来。
“席副总,打扰您吃席了。”
席靳深没有好脸色,看向他们。
为首的领队了解席靳深的脾气,即使老张亲自出马,他照样不买账。
赵凯之所以拖到今天,是等时机。
原本姚文姬是农历四月的生日,席迟徽每年大摆筵席,农历摆一次,阳历五月再摆一次,席靳深会出席农历的寿宴,他是个讲究人,基本给足姚姨的面子。
赵凯那意思,拘捕沈汐必须在隆重的场合,席靳深多多少少才会控制。
倒不是他不发脾气,是闹大了,沈汐难堪。
这姑娘胆子小,一吓一激灵的,他方方面面蛮护着。
赶上董事长葬礼,赵凯分析比姚文姬的寿宴时机合适,席靳深受过军事化教育,一旦掺杂了公务,他相当自律本分。
“我们周全您的颜面,特意换了便衣,没有声张,准备悄悄带沈小姐离开,对您的麻烦也小,您认为呢?”
席靳深阴鸷又戾气,“谁让你带的。”
领队出示了赵凯签发的手续证件,“赵头儿也无奈,胡太太召集了亲戚拉横幅拦车,要一个公道,撒泼打滚的哭,一堆群众围观,局子门口水泄不通。”
他面孔发青,像泻了的墨汁,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