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毯,握住他手,安然睡去。
席靳深睡得早,第二天醒得也早,七点钟沈汐迷迷瞪瞪的,他已经穿戴整齐,拥着她喂了半杯温水,“我先回外省,你演完再过来。”
“你头不疼了?”沈汐揪着他袖子,喝了水,困意散了几分,“记得去药店买止疼药,邱太太家的药箱里没有对症的牌子。”
他眼底浮起笑,“记住了。”
“昨晚我告诉蓉姐榨豆浆了,灌在保温壶里,你带一壶。”
席靳深无奈,“好。”
“你少抹醒脑油,刺激神经的,办公室摆一盆薄荷。”沈汐爬起,贴缠在他腰腹,黏得撇不掉,“累了就休息,你每次都强撑,你难受谁照顾你?”
“你照顾。”他俯身,亲吻她嘴唇,“我习惯你照顾了。”
沈汐神色黯然了一秒,别开头,“你不爱惜身体,自作自受,我不管你。”
“真不管?”
“不管。”
“我不信。”席靳深擦拭她眼角,湿漉漉的,她睡觉爱出汗,偶尔撒癔症,尤其在一起的半年,揣着心事,动不动做噩梦哭醒,捂着嘴,不敢吵他。
实际上席靳深睡眠浅,她一哼唧,他立马警觉了。
渐渐地,熬过那半年,她睡得踏实了。
“起床洗脸,脏成小花猫了。”
他站直,整理好衣裤,走出卧室。
高大熟悉的轮廓一下子远去,沈汐喉咙泛起一阵酸楚,发泄不出,也无法下咽,呆滞蜷在被子里,直到庭院传来汽车的引擎声,她趴在二楼窗户,痴痴地凝视他背影。
清晨的阳光洒下,席靳深步伐极稳,他的确应该这样意气风发,这些天,她眼睁睁他四面危机,心口堵得发慌。
她没想到权贵世家这么复杂,这么绝情,席延章连亲儿子也算计。
席靳深这一刻有感应,忽然驻足,仰起头。
四目相对,他挥了挥手,在明媚的光影里,英俊又伟岸。
沈汐好像一个提线木偶,所有的力气与灵魂在瞬间反抗,爆发,她抓住窗框,“席靳深!”
男人正要上车,再次驻足。
沈汐胡乱套了一件外衣,跌跌撞撞朝楼梯跑,在一二楼的拐角处绊了一脚,摔在台阶缝隙,“砰”的声响惊动了厨房里的蓉姐,蓉姐吓得瞪大眼,慌里慌张扶她,“您摔哪了?”
她推开蓉姐,踉跄跑出玄关。
蓉姐那一嗓子,没逃过席靳深的耳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