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慈悲呢?”
“我是真情实感的难过。”她也盯着倪红,“对一个男人不计代价掏心掏肺,十年的忠诚相伴,换回如此无情无义的下场,女人有几个十年,七个,八个?你的二十岁和三十岁,最好的青春血本无归,值得吗。”
倪红剧烈抽搐着,空旷的地牢回荡她急促的喘息声,“你滚——”
“我当然会滚,这种地方谁愿意留下啊?”沈汐弯腰,指腹一抹椅子,灰尘有一毫米厚,她咂舌,“山珍海味,93年的罗曼尼康帝,普通人一辈子没有机会拥有,云海楼源源不断供应你,你喝腻了,可以洗手,洗脚,但你失去自由,坚持的爱情也坍塌了。”
“滚!”
她歇斯底里的嘶吼惊动了经理,经理撞开门,护在沈汐身前,一脚踹倒了倪红,“倪总,你疯了?”
倪红匍匐在瓷砖上,骨缝冒寒气。
“沈小姐,您没伤到吧?”经理提心吊胆,明知倪红恨沈汐,却擅自允许她们单独见面,万一沈汐受伤,哪怕不严重,席迟徽怪罪下来,下一个关地牢的,便是自己了。
沈汐摇头,“我没事,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