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羞于示人的耻辱,不管过去什么是因什么是果,她不是一个好的孩子,到现在还让他们如此操心——但是有人操心的感觉何尝不是久违了?
“听我们一句吧,韩述论人才身份,哪点配不上你,我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你跟他生的,他对你有那份心,你还求什么?”
“妈,我跟他……”
“你就算不想着你自己,也为你弟弟考虑考虑。望年现在给韩院长开车你也知道吧,你弟弟读的书少,找这份工作不容易,这也是韩家记得咱们,最近你爸爸听说高院有一两个转正的指标,只要韩述肯帮忙,他们家韩院长……”
桔年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她的亲生父母。
“望年给韩家开车?转正的指标?”她好像懂了。
她就这么看着他们,好像看着两个陌生人。其实也不是陌生,他们不是一直都这样吗?望年,原来他们举家来看望生病的非明,费尽唇舌撮合她和韩述,也不过是为了望年。桔年刚刚才可怜巴巴升起的那点感动和温暖就这么一点点冷却,死去,腐臭……
桔年想,人为什么会失望,不就是因为我们常怀有不切实际的希望吗,所以哀莫大于心不死。她在这一瞬间觉得,其实绝望有时也是件好事,至少以后不会再犯这个错了。
“韩家是正经人家,家教很严,你跟韩述我们是放心的。”
桔年不哭了,噙着泪笑了一声,“爸,你真的认为韩家这样正经的人家会让他儿子找我这种人?”
谢茂华一时语塞。
谢母立刻接了过去,“那到底是以后的事情,只要你们感情好,他对你好……”
“那么就算他不娶我也没有关系,只要能帮望年转正?”
掀开那些层温情脉脉的外衣,话挑明了说,其实不过那么简单,就那么回事。都说天底下没有不爱孩子的父母,那是最大的一个谎言。
谢茂华夫妇都不再言语,这无声的默认让彼此都觉得难堪。
桔年本想算了,就当他们没有来过,一切回到原点,又有什么不可以。她侧身避开他们,慢慢的走了几步,可是太多的东西梗在她喉间,她咽不下去。
她深深吸了口气,转身,平淡而面无表情的对这谢茂华夫妇说:“对了,你们知道十一年韩家这正经人家教出来的好孩子强xx过我吗?”
这是多么不光彩的旧事,犹如一个炸弹引爆,她不该翻出来的。谢茂华夫妇那么要面子,可桔年还有什么所谓。
谢茂华夫妇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