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反应都不同。有的人欣喜若狂，有的人面不改色，有的人吓得腿软。只有你敖舒意，与众不同，在这里犯蠢！

说罢又哈哈大笑。

敖舒意倒是习惯了，烈山氏把自己当“人”看，习惯了自己也是烈山氏口中的“有的人”。

彼时?只是跟着笑笑，只是在心里好奇――欣喜若狂的是谁？面不改色的是谁？吓得腿软的又是谁？

后来?才发现，自己那时候的好奇毫无意义。

因为当时所揣测的那几个人，现在都已经不在了。时光带走了他们。

?相信那只是一个玩笑。因为?清楚自己并没有为君的才能。

但自那以后，?也时常会想那个问题――

龙族怎么做人皇呢？

后来?想到答案了。

除非有朝一日，人族龙族，不必再做区分。人族也好，龙族也好，水族也好，只是一个普通的标识，就像姬姓姜姓?姓等等，万灵同在，天地一家。

?倒是并不在意人皇尊位。

母亲给?取名叫“舒意”，也只是希望?快活些罢了！虽然?因为母亲的存在，自小不能舒意……

但?很期待那样一个世界，众生平等、人族水族和谐共处的世界。

若是生活在那样一个世界里，大约就没有那么多激烈的矛盾，父亲大概不会惨死，母亲也不会为了赢得复仇的力量，去修炼魔功，最后为魔性所侵。

?就不必有那样的童年。

?所看到的、经历过的很多悲惨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

烈山人皇的理想国啊，是史无前例、超脱时代的美丽愿景。?多么愿意做一个鞍前马后、勤勤恳恳的小卒，为之添砖加瓦。那是?第一次听到，就为之深深着迷的未来。

这世上所有未知的可能性，所有人们翘首以盼的未来，没有比那更恢弘，更美好的了。

有一天，烈山人皇跟?说――

“舒意，做人皇的条件，现在是不太成熟的。要不然……你来做龙皇吧！”

那时候烈山氏靠坐在一颗枝叶繁茂如华盖的大树下，懒洋洋地享受秋阳。嘴里叼着一根墟灵草，眼睛在看书，表情很不在意，语气也漫不经心。

那时候?坐在旁边，也在看书，书的名字已经记不得了，大约是些姓氏起源演变之类，?记得那时候刚好看到“姜”姓。

?也漫不经心地说，好啊。

?以为又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