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被揉在了一起,彩蝶起落蜜蜂纷飞,风里尽是甜香。
好像是童话里的世界,又好像是远古以前神仙居住的地方。江沅穿着素白长袍走在路上,乌发委地,满目感慨。
“大人,有个孩子被扔在了我们清微天入口。”
突然之间,有个脚挂银铃的孩童朝江沅飞奔过来,一边嚷着一边扑到他身上,拿脸蹭了蹭他。
江沅还没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就听见自己开口说:“孩子?在哪个入口?带我过去。”
“在北边,北天门。”孩童放开江沅,轻快跑起来,银铃发出一串清脆响声,“是个好小好小的小孩,裹在襁褓里,看上去比猫大不了多少,好像还没睁眼睛,这样算起来,可能才出生两三天吧!”
人和猫不同,生下来就能睁眼,但小孩不懂这些,江沅没跟他解释,步伐迈得很快,转瞬就到了小孩口中的北天门。
门楼之外,云烟浩瀚如海,玉白的台阶大半被淹没。一支小小木舟飘浮在云海上,随着风涌浮浮沉沉,那个小孩就在舟中,江沅快步过去,把他抱起来。
的确是个出生没多久的婴儿,皮肤皱巴巴的,头顶长着一搓胎毛,看上去有几分丑陋,眉心有个暗黑色印记,但在江沅伸手抚摸他的瞬间,隐没到皮肤下。
“罪骨?”江沅听见自己这样呢喃了一句。
襁褓中的婴孩在这时睁眼,眸色异常浅淡,但清澈透亮,像是晴夜的星辰。
场景骤然转换,水榭亭台,满池红莲如火盛开。
江沅抱着怀里的婴孩,走过狭长曲折的小桥,踏过石阶,来到亭中。素白衣摆扫过地面,江沅站定,冲背对他眺望一池红莲的人道,“殿下,我要收养他。”
“诞生在时间夹缝里的孩子,天生罪骨,收留他,清微天会因此迎来毁灭。”这人头也不回,慢条斯理开口,声音慵懒沙哑,和着徐徐清风,听上去格外优美。
江沅并不意外这样的回答,他坐到小亭里的石椅上,低垂眸光,轻声道:“殿下,预言这种东西,并非不能改变。”
“从出生那刻起就定好的命运轨迹,要如何改变?”背对江沅的人反问,他一身赤红,衣袂在风里翻飞,袖口外的手指修长白皙,往栏杆上轻轻一放,动作优雅十足。
“我会去试。”江沅不看他,自顾自逗弄着婴孩,做出回答。
江沅话语坚定,红衣人语气亦然。他转过身,居高临下望着婴孩和襁褓,冷淡道:“我说不许就是不许。阿醒,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