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骂的是他们这些人的无能无力。
实在无言以对。
……
……
无以言之者,何止徐三?
今日的甘长安,亦在渭水边久久无言。
今年二十二岁的他,五官已经不再青稚。
前几年在黄河之会上还有些幼态,这几年勐长勐窜,多少有个青年模样了——虽然看起来还是人畜无害,文文弱弱的。
他与姜望其实是同年生人,在月份比姜望小六个月,是七月份的生辰。所以姜望已经二十三岁了,他还在经历自己二十二岁的尾声。
年轻人总是希望这尾声能有更宏大的回响。
在道历三九一九年的黄河之会。
十九岁的姜望摘得内府场魁首。
十九岁的甘长安,是外楼场八强。但这并不是他只有八强的实力,而是他过早地遇上了斗昭。
如今他亦神临。
成就神临的时间,恰恰比姜望早六个月。
他还是穿着一身黑色的文士服,有西秦少见的单薄脆弱感。
在他前方有一块巨大的青石,这块青石停驻在渭水边,被浪涛打磨多少年,早已光滑如鉴,奇怪的是未生苔藓。
青石上坐着一个人,正持竿钓渭水。
高高瘦瘦,身着布衣,脸上戴着一张写满了小篆的面具。
面具上的每一个字都不难认,奇怪的是,面具上写的究竟是一篇怎样文章,却没人能够读得懂。
这张面具连眼睛都不外露。这个人持竿的手,也是戴着一双写满小篆的手套。
面具和手套,都是白底黑字。
他就是王西诩。
布衣谋国的慢甲先生。
也是最早认可甘长安才华的人。
在其八岁那年,就许之有“能长安”之才。并亲自上门,自荐为西席,而后悉心指点,一至于今。
甘长安对王西诩自然是十分尊重的。但在长久的沉默之后,还是忍不住道:“您怎会觉得我不敢面对斗昭?我输他一时,不会输他一世。”
以他的天才,自然收到龙宫宴的请柬。
天下天骄齐聚,正是他一雪前耻的好机会。
但慢甲先生竟然不许他去。
他无法理解。
“你当然敢于面对,你自然不会输他一世。”王西诩持着钓竿,看着渭水,慢吞吞地说:“所谓胜负,也不全在匹夫之勇。长安,你看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