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挡得严严实实,她的语气有些羞恼,做着无力的辩解。
“我哪有哭。”
刚才摸到了湿意还残留在温季瓷的指尖,他头一回大发善心,没拆穿桑酒的谎话。
“嗯,没哭,是天上下雨,刚好落在我们桑酒的脸上。”
初春的天气晴空万里,明明前段时间风还料峭,如今连拂过的微风仿佛都泛着暖。
不过阳光喧盛,一点也没有下雨的迹象。
温季瓷一看就是在说反话,但桑酒有了台阶下,也不和温季瓷计较。
桑酒和温季瓷说着话,忘记了起身,温季瓷又不会让桑酒在地上坐这么久。
他倾过身子,一双手穿过了桑酒腰部两侧,不费多少力气就把桑酒从地上抱了起来。
甚至连桑酒手上的花束都没碰到半分。
桑酒站稳了身子,目光停留在温季瓷的眉眼间时,她又想起刚才温季瓷对着墓碑讲的话。
温季瓷很小没了亲人,温行知又是个男人,心思没有这么细腻,
即便后来桑玫的出现,可以补充温季瓷缺少的母爱,可那时温季瓷已经二十多岁了,他最缺少最渴望母爱的年龄已经过了。
他已经不再需要了。
桑酒几乎对温季瓷的经历感同身受,她有这样一个父亲,跟没有也差不多。
桑酒站在温季瓷的下方,温季瓷本就高的身量,此时更是比桑酒高出很多,几乎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桑酒踮起脚,用空出来的一只手,学着安慰孩子的方式,在温季瓷的脑袋上摸了几下。
“别伤心,我保护你。”
桑酒的思想太过跳脱,要不是温季瓷平日里最了解她,不然不听她的解释还理解不了她说的这句话。
不过即便这样,温季瓷也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桑酒说的是什么。
温季瓷有些哭笑不得,笑过了之后又忽的沉默了下来,他看着桑酒再认真不过的神情,微微恍神。
忽起了一阵风,吹起了温季瓷刚才放在墓碑前的满天星,细小的白花摇摇曳曳,最终坠在了桑酒的发间。
桑酒没有察觉,温季瓷却笑了。
尽管他听不到母亲的答案,但是他相信,不管哪个母亲都会以孩子的想法为主。
温季瓷知道只要他愿意,他母亲就会支持他。
温季瓷是自己开车过来的,桑酒也是,所以她在回家坐车这方面和温季瓷产生了分歧。
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