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来越差。越来越不争气了。”
关应钧看了眼身侧的人。
简若沉要是喜欢陆堑才叫明珠暗投,现在这叫弃暗投明,远见卓识。
简若沉在便宜渣爹的眼神中晒干了沉默。
他伸手挥开指着自己的手指:“你不要闹了。”
语调平静,语重心长。
江鸣山:……
此话一出,显得他像是个笑话。
或许简若沉当众这么说,就是想让人看他笑话。
简若沉:“这里是警署。”
他指了一下墙壁,“你看那里是什么?”
江鸣山回头,墙上贴着【禁止大声喧哗】。
他七窍生烟,声音响彻警署:“你在教我做事?”
“你不要以为自己继承了遗产就万事大吉!我是你老子,你的钱就是我的钱,反正你没本事,再多的钱到你手里都和纸一样!不如——”
简若沉打断道:“不如交给你来管?”
江鸣山愣住,随即高兴起来。
他就知道!这个上不了台面的赔钱货无论怎么羞辱,都会想要回家的。
呵,简若成要是把遗产给他,那他就勉为其难给简若沉上个户口养着他。
看着他暗喜的表情,简若沉嗤笑一声,“你真是癞蛤蟆想吃灵芝草——白日做梦。”
江鸣山脸色大变:“你!!”
江含煜指责道:“你怎么能这么说爸爸?”
他声音尖锐,音调高得出奇。
简若沉蹙眉:“爸爸?对不起,我从小没有爸爸。我的户口本上只有我一个。”
前19年不闻不问,现在他继承了巨额财产,就突然想起来自己有个儿子?
江鸣山脸色涨红,血压升高,眼前一阵发黑,“你故意的?故意等我说完后呛声?”
他
“哪儿能啊,你要是不说,我能有这个机会吗?”
简若沉漫不经心道:“我不爱留隔夜气,喜欢有话直说。”
关应钧站起身走到一边。
他要被简若沉逗笑了,再不走他怕破坏现场气氛。
简若沉语重心长道:“您少吃点山珍海味,少省点气,以后生气的地方还多着呢。”
关应钧站在边上捱了一会儿,把笑意压下去。
抬眸看见简若沉湿润的嘴唇上下一合,“您要是觉得在警署里生气没意思,我也可以送您去局子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