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震惊之至,喜悦而酸楚的泪水瞬间盈满了她的眼,她连忙朝顾千帆追去:“哎!你等等!”
顾千帆的脚步却越走越快,赵盼儿眼见追不上,突然“哎呦”一声,装着扭伤脚的样子靠在了路边的大树上。
顾千帆的耳朵微微一动,唇间也勾起一笑,转过身来:“要装也装得真一点。”
赵盼儿站直身子,狡黠地笑道:“真假无所谓,只要对你管用就行。”
顾千帆走到赵盼儿身边,做洗耳恭听状:“继续,终于有点像我以前认识的那个赵盼儿了。”
赵盼儿深吸了一口气,最终鼓起勇气问:“我只问一次,你是真心的?你真的愿意对我明媒正娶?”
“打从你在白沙镇陪我喝酒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上了你。在暗牢确定你无事的那一瞬间,我就想娶你为妻。你不是心心念念想当进士娘子吗?当年我也是二甲进士,嫁给我,不吃亏。”顾千帆的眼神无比认真,这些话仿佛早就刻在了他的心里。
赵盼儿仍是不敢相信:“那你的仕途怎么办?你的官声不要了?”
顾千帆反问:“我以前的名声就很好吗?要不然你随便找一个人问问,皇城司的酷吏和教坊里的歌伎,哪个更让人讨厌些?”
他自嘲的神色映入赵盼儿眼中,一时竟让赵盼儿格外心痛,迟疑了一下之后,她缓缓伸出手,主动牵住了顾千帆。
顾千帆的目光紧锁着赵盼儿:“想好了,这一次,是你主动的。”
赵盼儿语气坚定,她与顾千帆经历了这么多,相比世俗的眼光,她更愿意相信顾千帆的话:“若君不负我,我必不负君!我可以不再问萧家的事,但我确实太不了解你了。你可以调动手下,将我的一言一行查得清清楚楚。而我,只能被动地等着你出现。为什么你一个进士,会进了皇城司?顾千帆,除了你的名字和你的武功,我对你几乎一无所知。”
顾千帆沉默半晌,终道:“以前是以前,以后,我自会慢慢讲给你听。”
两人沿着河岸,慢慢行走,顾千帆给赵盼儿讲了母亲和离归家、不得入顾氏祖坟的旧事,又解释了只有他尽快升上五品、替母亲追封诰命,母亲才能享受官祭的旧事,而皇城司作为天子亲兵只要敢拼命就升得快,所以他毅然投身皇城司的原委,唯独隐去了自己的父亲就是萧钦言的事实。
赵盼儿以为顾千帆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她想到他这些年一个人承担着这么沉重的事,不由握紧了顾千帆的手:“过些天,可以带我去拜见她老人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