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着。”
“所以我还不如就在酒店下面待一晚,这样也能放心。”
雪郁蜷紧手指尖,眼睛睁圆了两分,疑惑转为震惊,磕巴两下问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睡酒店,你就要在酒店下面站一个晚上?”
燕觉深站在人来人往的店门口,明明个子有一米九左右,站在雪郁旁边却面白唇白,反而像弱势的那方。
他没有明确说是还是不是,可他的沉默已经足够回答问题。
雪郁什么都没做,被他这样弄得像压榨民工的黑心地主,良心被摆在案板上来回翻炒。
甚至还忍不住给燕觉深找理由,他拍那些照片,不过是因为太喜欢庄羡亭,性子又敏感爱多想患得患失,想拍几张等眼睛恢复了,能看一看而已。
雪郁用力抿了下唇,还保留清醒,“你这是威胁我……”
“你觉得是威胁吗。”
燕觉深嘴唇又白了些,黑发被风拂起,吹出颓丧的眉和眼,他胸膛起伏,呼吸恰当好处抖了下:“什么时候你连我担心你都不相信了。”
这世上就是会有人次次心软。
所以燕觉深扮可怜的招数可以屡试不爽。
他目光落在雪郁白皙的脸上,肆无忌惮说出些能让雪郁良心不安的话,而适当的自我贬低往往最有用,他说:“没关系,是我不够好。”
“我不够好,所以你才会想分手,所以你才会觉得我在威胁你。”
雪郁抿住了唇。
这样算成功了第一步。
燕觉深静静等雪郁的反应,两三秒后,他等到了。
雪郁态度放软,小动物一样的眼睛微眨,犹豫半晌出声道:“我没有那样觉得,我是不喜欢你在我睡觉的时候,拍那种照片……”
“那不睡觉的时候可以拍?”男人见缝插针问。
“……”
“不可以。”
俗话说万事开头是最难的,过了这个开头,下面就能通畅很多,雪郁抿着嘴巴就开始细数男人的错误:“我还不喜欢你亲我,我是说,不喜欢亲那么久,你太不节制。”
“也不喜欢你老疑神疑鬼,觉得我外面有人。”
“还不喜欢你总抱我。”
“还有……”
雪郁说得挺认真,燕觉深有一搭没一搭听着,真正放进脑子的没几个字,在雪郁越说越多的时候,还有闲心道:“抬一下手。”
“……哦。”
雪郁懵懵地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