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镇上的人都爱吃鲜的脆的东西, 所以地里种得最多的地是白萝卜地,从地里挖出来,一挖一个水灵。
就像现在的裴雪郁一样。
看起来小, 手脚却非常纤长, 白皙的脸颊晕起酡红, 跟白萝卜一般鲜明的肤肉晃动着,用那双雾津津的眼睛看人时, 让人格外的血脉偾张。
宋桡荀怕他磕到, 用宽大的手垫着他的后脑, 自己低着头伺候着那两瓣唇肉,把上面蹂躏得水淋淋的。
雪郁脸上惯常摆出的淡漠平静, 此时悉数被打破, 他抓着男人的臂膀,胡乱地摇头, 含含糊糊地小声说:“……不,不试了。”
有点耳鸣,他听到宋桡荀断断续续回答他的声音:“好, 那就不试了。”
雪郁脸上露出欣喜, 一直害怕圈着男人脖颈的手无力地滑落, 以为自己马上能摆脱男人过于恐怖的体力。
但很快他就发现,正人君子皮下是藏着恶劣的,嘴上哄着你, 该做什么还是不停,雪郁红着眼眶,声音都颤得不像样子:“你骗我?”
宋桡荀掌着他的后脑勺, 被戳破了干脆也不再装, 安抚地揉了下他的后颈, 望着小寡夫泪眼婆娑的可怜样子,喉结微动了一下,哑着嗓子道:“你说你很喜欢。”
雪郁勉强凝出的一丝神志,不久又被弄散,艰难地吐出字:“说什么你信什么吗?”
男人生怕自己气不死人似的,捏了捏他柔软的手指尖,声音很低:“……嗯。”
小寡夫是漂亮的。
但他更为漂亮的一面,是无助地往前爬,嗓子里发出带着恐惧的呜咽,被他摁坐回去只能用肿胀唇肉讨好地亲他,小声说自己吃不下的时候。
日夜颠倒。
雪郁这段时间几乎没回过自己的古宅,有意识的时候,不是在用几块木板简易搭起来的浴室里,就是在宋桡荀铺着凉席的床上。
那张床已经不能算是单纯用来睡觉的了。
……
从宋桡荀家出来的那一瞬,雪郁恍惚间有种很久没见天日的感觉。
他羞耻地咬着嘴唇,像踩在云端上软绵绵地往古宅走,临走前他还被拉着弄了一下,视线还涣散着,这会儿撞到一块硬邦邦的硌人东西,迟钝了两三秒钟,才仰起小脸。
浑闷的嗓音从头顶灌下来:“……雪郁,你怎么了?”
雪郁眯了下眼,视线中程驰那张脸闯了进来。
程驰穿着一身款式单调的粗褂,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