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郁:“……”
雪郁小脸通红, 原本只是感觉有点无语,在听到旁边咯嘣一声后,那点无语就变成了震惊。
他忙去掰路窦手里断成两半的房卡,眼睛懵懵懂懂睁大, “你怎么折断了?弄坏要赔钱的。”
路窦舌尖抵着口腔面, 非但没生出悔意,还低着头, 教训口吻道:“现在是在意这个的时候?你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雪郁脸上的红晕又涨大范围, 他嘴巴习惯性抿了下,带着耻意回道:“听到了,他就是这样的, 不用理他。”
他本意是想让路窦别被恶灵的话术激恼。
因为在他眼中,恶灵话里没带真心, 单纯是死到临头挑衅,但没想到他的一句话, 是又在路窦雷区里扔了枚炮弹。
就是这样的?
那也就是说, 他以前还听过很多这种傻逼话?
路窦气得险些把伞扔在地上,见雪郁眼睫颤着看他, 又重新捏紧伞柄,一句一顿说:“他别想活了。”
雪郁握了握手指,细声道:“他本来就是死的啊。”
路窦:“……”
他盯住雪郁软软粉粉的唇, 牙齿微微咬紧:“我的意思是, 他就是死了也别想好过,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站在哪一边的?”
雪郁见男生又有想扔伞的冲动,连忙扶住伞,细滑的几根手指就放在他上面一点,“知道, 你这边的。”
其实在这句话前,雪郁也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回答。
在各种奇怪男人身边周旋久了,他好像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怎么顺着男生来,说男生想听的话。
他这时还不确定这样说是不是正确答案。
实际上路窦的反应已经回答了,别别扭扭地看向别处,握住的伞柄像是很烫,握了松松了握,不停重复这个无意义动作。
“——砰。”
不太明显的声音夺回了雪郁的注意力,他没往声源地看去,而是看向靠坐在地面的男人,男人苟起腰,一条腿缓慢曲起,发出闷重压抑的喘息。
雪郁愣声:“你……”
方识许表情不变地收回手中的硬物,声音淡得像温水:“补枪。”
雪郁:“??”
他知道啊,问题是,恶灵已经不能动了。
在雪郁迷茫地试图分析男生这个没必要的举动时,旁边两个黝黑便衣冒着雨,一左一右架起无力的周卿:“先送去附近派出所吧,这里不是审问的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