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我松了口气，还好余萱不算太蠢，至少没有被钱喆伤害得太深，及时抽了身。

“你想得太偏激了，我们现在这社会还是好人多。”

“行啊，官场上的那些事儿不是你我能够评价的了。”

“是我不好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以后我就忘了吧。”

“人至少都要往前看，不是吗？”

“对了，科室最近还要采购一些仪器，如果由你们公司承担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另外你不要总是盯着仁爱医院这一块蛋糕，我也不能总和你签合同。”

“否则的话会被人说假话的。”

“省城这么多家医院，你大可以多收集一些负责人的信息，得空的时候上门一一拜访。”

“特别是采购部。”

“实在不行就花钱送点礼，我相信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但是一定要记得，找对当家人最为重要。”

“不养的小人物身上耗费功夫，你把一把手给搞定了，那么想出售什么设备，而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这样也能大大缩减人力成本。”

“公司想要发展起来，花费的每一分钱都要起到作用，你说是吗？”

我转移话题说道。

但是，余萱更加忧心忡忡，“你的话我都明白，可是真正的当家人可不是随意能接触得到，除非我有特殊的人脉。”

“谈何容易啊。”

我自然清楚会有困难，“但是你也不能把所有讨好的功夫，用在副职的人身上。”

“就算你把这些人哄得天花乱坠又能如何，关键是他们说了不算啊。”

“好比我们医院的副院长，他们抱着有便宜不占一辈子遗憾的心态，反正李野你送了画也说好了，可是我不办事儿又能如何？”

“重点我又不是院长，反正这些东西是你自愿送的，我没有强迫。”

“我倒问问看最后你赔了夫人又折兵，能把他们怎么样？”

“还不是打落银牙和血吞。”

“这些人狡猾得很，已经摸通了生意人的套路。”

“你哪怕跑断了腿，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余萱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可是明明他们说没问题啊，难道真的是框我不成？”

我皱起了眉头，真觉得余萱比我还要天真。

也不知道在省城待了这么久，都学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