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学校的环境也不太合适，我必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和他好好聊聊栾玉堂的事情，这时触及心灵深处的痛点必须要慎重。

是我刚刚路过门岗处，便听到小霜对我说道：“萧医生，我很久没有去江边了，陪我走走好吗？”

我转过身朝着她点了点头，只要他愿意和我谈话，别说是去江边了，就算是再远的地方，我也乐意奉陪。

而且那地方装满了我和庄抒的回忆，有露天的茶台，还有江水中的船舶，正有着数不清的美食，真是安静又惬意。

我开着车并没有靠在岸边，而是选了一处僻静的茶楼，点了一壶绿茶和一碟子甜点。

两人注定之后，我们相对无言。

我一直在思索如何打破这个僵局，但我又顾虑，万一说错的话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岂不是更加重了小霜的伤痛。

一时间我犹豫不决。

最后还是小霜比我有勇气率先开了口，“萧医生，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怎么现在不吭声了？”

“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好了，我如今已经成年，不再是小孩子那般没有承受力。”

“说实话，这间学校全是伤心的过往，我一刻也不想待下去，只想收拾行李，马上离开省城。”

“然后找个依山傍水的地方，随便打点工。”

“可是这中午我却打消了这个念头，如今我最主要的是安然完成学业，而后玉堂的心愿我也没有替他了却。”

“所以我现在不能离开。”

我听了她的话甚感欣慰，我之前最担心的事情看来是多此一举，“小霜，你能这么想那可就太好了。”

“我之前一直很害怕你会想不开，走上极端这条路。”

“如今你能够坦然面对一切，如果你妈妈知道的话，肯定会很开心的。”

“只是我想不通，栾老师为何要这样做？”

“你是说因病自杀？”小霜怔怔地看着窗外，幽幽道：“他也是最近才告诉我，他患有晚期胃癌，学校的领导根本就不清楚他的真实状况。”

“还有你们狠心狠意，非要让我和他分开，其实和玉堂在一起全是我自愿。”

“你之前想得对，他是很可怜，活了大半辈子，连女人是什么滋味都没尝过，所以我遇到他之后，就想把自己奉献出去。”

“可是他啊为人师表，骨子里也非常清高，对我也是发乎情止乎礼。”

“不仅是你，连同学校的那些人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