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狞。

江父不知她又联想到什么，急忙抚她脊背，又摸她脸颊，一叠声唤她的名字，“念慈？念慈——”

长久定格后，江母猝然回神，一把攥紧江父衣服，嗓音是情绪急剧波动下的沙哑，“四年前，寒峥和黎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江父蹙紧眉，“我之前派去北方的人，被寒峥拦住，最近又忙江氏，顾不上，具体时间不确定。”

“你还想瞒我？”江母双眸血丝猩红，

“当年菲菲刚回来，突然和沈黎川发生关系。事后，寒峥处理得又快又好，这些年我一直以为是他顾忌影响、名声，将错就错，牺牲黎舟，成全菲菲。可——”

她字字像从牙缝往外挤，“可现在看，是不是他又拿菲菲当幌子？”

江父眉头蹙成一个死结，“念慈，这件事，我如今真的尚未确定。告诉你这些，是想你明白，寒峥他态度坚定，不会回头。”

“不会回头。”江母咀嚼这几个字，每个字都像在心脏上划一刀，钉上一根毒钉，“他和黎舟，不是黎舟主动的，是不是？”

江父不言语。

“从四年前他就跟黎舟在一起，给薄颐章投资一亿，是想要黎舟有孩子，现在如愿以偿，他想做什么？”

一直以来，江母没有看清也好，自欺欺人也罢，一味儿把过错统统归拢到黎舟身上。

可如今，江寒峥一桩桩一件件的，不加遮掩了，江母心中无数念头坍塌成一片废墟。

废墟中只剩一个念头，清晰又震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