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抬手指了指大厅里的众人。
“元帅,不怪咱总是固守一隅,看看这些武将,连点血性都没了,面对我这么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刀都不敢拔,何谈与辽军作战?”
说着话,自顾斟了杯酒,摇摇头抿了一口。
不屑之意让人难受。
一个武将受不了他的冷嘲热讽,从坐上跳了起来。
“放屁,童帅治下,军令如山,岂是你这样无视法度的东西能明白的道理!”
陈兵笑着点点头。
“你还别说,就是我这样一个无视法度的东西,驰骋辽国四大府城,灭敌无数,逼得辽人不敢出战,你这样的东西能做到吗?”
那武将顿时哑了。
一个文官摇头晃脑地起身说话。
“辽国地大,地形复杂,也许陈大人躲在一个深山中,趁人家不备溜了回来,却把自己吹成了战神。”
“这位大人看似生得端正,却满脑子大粪,一支守在国境的边军,十几万人马,却连个斥候都不敢越境,就躲在自己窝里瞎琢磨吗?”
“你你胡说八道,辽国军队是被人打败了,可怎么证明是你陈兵打的呢?”
“那你说说,还有谁跟辽国打呢,难不成他们都是自杀?”
那文官语塞,急的脸色通红。
“也许是金人打的呢。”
又有人起身说话。
陈兵转头去看童贯。
“怎么猜来猜去,就不会说是童元帅调兵去打的辽国呢?”
整个大厅顿时安静下来。
“难道说,童元帅从未想过越境杀敌?还是对两国之战有什么误解?”
“陈兵,你敢对童帅不敬,你可知道这是在哪里。”
“我当然知道,在你们的老窝嘛,怎么,辽人不敢去打,对自己人却如此疾言厉色。”
“牙尖嘴利,我看你这战绩就是吹出来的。”
“在下也觉得此人没有那个能力。”
“原来是个骗子。”
大厅里众人开始纷纷出言嘲讽。
陈兵无语,只能低头吃菜。
有人跳出来大声喊:“元帅,恳请元帅将此人拿下,仔细审问来由。”
文清河连忙起身:“不可造次,陈大人在辽国的战绩,已经军中斥候证实,怎可对国之功臣如此行事。”
“军中哪个斥候说的,你把他叫出来。”
文清河也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