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州冷着脸:“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我只是把你当成泄欲的吗?成了真你怎么还不满意了?”顿了一下,他的口中继续吐出冷冰冰的话语:“何况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我只是让你做回你的本职工作而已。”
收钱。
陪睡。
就这么简单。
江心浑身又冷又抖,脑袋像是被雷劈中了似的发晕,她脸上一丁点血色都看不出来,极其的苍白,连着唇色也很虚弱。
好像下一秒钟,她就摇摇欲坠。
沈南州像是看不见她脸上的痛苦,这一刻,只想用锋利的、刻薄的话语来刺伤她,要她痛,要她哭。
“不过,你现在这样,我没有兴趣碰你,实在倒胃口。”
“今晚你先去浴室好好洗个澡吧。”
江心用力推开了他,她还是没什么力气,扶着桌面才勉强站稳,她弯腰剧烈的咳嗽起来:“沈南州,你别太过分了。”
沈南州笑了一下:“我过分?”
“江心,你是不是还没认清自己的位置。”
“你要下贱,我这不是在成全你吗?”
“而且,你如今在我眼里和个婊子有什么区别呢?”
江心几乎从来没有在他口中听过这么刻薄的言语,她有点发怔,大概总算知道什么叫做恶语伤人六月寒,字字如刀,锥心刺骨。
脚底的寒意一直蹿到后脑。
她的脑袋被砸得发晕,白皙的小脸逐渐腾起一些难以掩藏的痛色,眼前的男人变得无比陌生,冷峻的眉眼间蕴着锋利的神色,看着她的目光其实比陌生人还不如。
江心吸了吸鼻子,说话带了点鼻音,她心里有点麻木了,哑着声音问:“你留我在身边,岂不是也在折磨自己?”
她的脸实在太过苍白。
皮肤白得几乎像是透明。
一点气色都没有。
沈南州再也不会被她这种弱不经风、可怜兮兮的模样欺骗,他就是因为总对她同情,忍不住怜惜她,才会被她欺骗、背叛。
沈南州毫不留情掐住了她的脸,眼睛里已无怜惜之情:“你不用费劲跟我说这么多,我要怎么就怎么样。”
他说完便松开了手,用打量物品一样的眼神扫遍她全身:“去洗澡。”
这个几个字,压在江心头顶万分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