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淡的菜色,江心吃了不少,填饱了肚子,她就听见沈南州问她:“晚上你还要回去吗?”
江心反问:“不然我睡哪里?”
沈南州不可能求她留下来过夜,他板着冷淡的表情:“明天早点过来。”
江心沉默片刻,趁此机会刚好和他说了,“我明天有聚餐,来不了。”
她垂着眼,也没去看沈南州此时此刻是什么神情。
病房里安静的能听得见针落下的声音,扑面而来的压迫感沉沉落在她的心头。
男人沉默不语,良久之后,他面无表情吐出一句话:“无所谓,你不来就不来吧。”
江心也没什么话好说的了,她和沈南州总是容易闹得不欢而散。
她早已揣测不出他的喜怒,很多时候她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不高兴,就像现在。
“医院有专门的陪护,你可以花点钱雇佣一个。”
“如果你不喜欢陌生人,我想江岁宁也很乐意来陪你。”
她在给他提建议,像做表格时那样列出一二三,让他选出最优选。
如果江心现在抬头,就能发现沈南州的脸色已经不足以用冷漠来形容,平静而漠然的双眸,淬着会把人伤得鲜血淋漓的冰碴,他注视着江心的脸,过了许久,他用平波无澜的口吻表示:“我当然会。”
江心既不意外也不失落,她垂下了眼皮,酸胀的心脏让她觉得不适。
她轻轻把手掌放在掌心,秀气好看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原来还是会难受的。
病房里的气氛忽然变得压抑起来。
江心习惯了这种僵持般的冷漠,倒也能若无其事继续坐在这里,数着时间等到点了就离开。
沈南州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从角度看她光线极好,柔和的灯光落在女人雪白的鼻尖,她微微垂着侧脸,皮肤白的像是透着光,无意识轻轻咬了口唇瓣,潋滟春。色。
她很漂亮,像一朵好看的、雪白色的蔷薇花。
沈南州漫不经心收回打量她的目光,他问:“明天和谁一起聚餐?”
江心还以为沈南州对这件事不会感兴趣,他本来就对她的事情,都没有什么想要知道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