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工作不是刚结束?”
“那我也有别的事情。”
“比如?”
“和朋友逛街。”
“你可以逛完了再过来。”
江心不太想参与他的社交活动,十次里有八次都要遇见她不喜欢的人。
沈南州说一不二,“我五点让人来接你。”
江心抿了抿唇,“我不会唱歌。”
她好想听见沈南州笑了声,“没事,我也不唱。”
江心有些恼怒的挂了电话,等快到了时间才慢吞吞从家里出发,经过堵车的路段,耗费了很长的时间,她到的时候差不多快六点了。
沈南州坐在隐蔽的暗处,沙发的角落里,半张脸陷落在光影的阴暗面,周身透着浓稠的冷冽感。
江心推门走进去,不知道谁高声说了句:“嫂子来了啊。”
她愣了一下,他的朋友以前都不会叫她嫂子,大多数时候都是称呼她为江小姐。
或者江秘书。
对嫂子这个称呼,她是很陌生的。
沈南州漫不经心对她招了招手,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的空位。
江心被迫坐在他身旁,绷着神经,不敢轻易放松。
这种场合,江岁宁当然不会错过,临时收到消息,赶过来凑场子。
她懒洋洋坐在对面的沙发里,心情好像还不错,仿佛已经稳操胜券。
她总算明白沈南州对江心的怜惜是从哪儿来的,总算知道在度假酒店那次,楚黛不小心扯掉江心耳朵里的助听器时,他为什么会动这么大的怒气。
江岁宁知道在江心和盛西周的事情发生的那天早上,沈南州重重给了江心一个巴掌。
这件事,是盛西周告诉她的。
当时盛西周问她还满不满意。
她当然不满意。
现在她好像清楚了什么秘密。
沈南州大概就是因为他以为江心耳朵的伤是他一手造成,事后后悔,有心弥补。
而江心也顺水推舟,认了下来。
但高中和江心当过一段时间同桌的江岁宁可清楚的很。
她的耳朵高中就半聋了呀。
原来江心这些年也不是毫无长进,也学会了利用伤痕来博取怜惜。
KTV里的光线很暗。
江心觉得这样也好,别人就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她也不用去看其他人的目光。
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