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棵孤独的树。
挺直了背脊,犹如绷紧了的琴弦,下一秒钟就会断裂。
江心悄声无息松了口气,沈南州顺着她的话:“嗯,朋友。”
他的视线落在江心和舅舅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上,怎么看都不顺眼。
哪怕是舅甥,他也有点接受不了。
沈南州对属于自己的东西或者是人,从小到大都是这种,非要独占的脾性。
他得是唯一。
傅景初淡淡收回目光,“你妈妈呢?”
江心说:“在北城。”
她赶紧解释:“妈妈身体不好,不方便坐飞机,我就自己来接你了。”
傅景初嗯了嗯,他要做的事情有很多,一件件,不着急。
“你父亲现在还在北城吗?”
“对。”她担心小舅舅,用力抓着他的胳膊,“小舅舅,你先不要冲动。”
傅景初不忍心让她担心,有些事情也不会让她知道,他笑了笑,“好啊,我们阿心现在都学会保护我了。”
江心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回家的路上,江心不得已用手机偷偷给沈南州发信息,和他商量:“你今晚住酒店,好吗?”
她看着坐在前面的沈南州打开了手机,但是他却愣是没有回她。
江心心里着急,“求你了。”
沈南州回了几个字:“为什么不能让你小舅舅知道我们结婚了?”
沈南州一句一句的问:“什么朋友还能和你上床?”
“我是你丈夫。”
江心就知道他会生气,没那么容易过去。
她忍了忍,“那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想怎么样?”
过了许久,沈南州咬咬牙还是选择了退让:“就这一次,回北城你记得和你小舅舅说清楚,我对当你的朋友没有兴趣。”
江心就回了一个字:“嗯。”
*
那边江家已经乱了套。
江北山都没来得及去公司,家门都没来得及出。
家门口就被几十个带着枪的黑衣保镖围了起来,车里下来了个脸色冷峻的男人,肤色比雪苍白,眼瞳就像是盯上了猎物的毒蛇。
江北山认得盛西周,这位也是他不能得罪的人。
他上前,还没靠近盛西周就被一脚踢到了地上。
江北山摔了个人仰马翻,盛西周已经懒洋洋坐了下来,他手里漫不经心拿着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