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觉得可怜,悄悄在墓地给她…总之,你如果想去看,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这件事就不要告诉阿心了,我怕她想起来又伤心。”
沈南州的心底一片湿冷,他握紧了手指,“嗯。”
他以为自己不会去墓地看,当初是他执意如此。
可是过了没两天,沈南州就去了母亲给他的那个地址,那个墓碑小小的,没有名字。
沈南州在墓碑前面站了会儿,实话说他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这边的气氛太过压抑。
他没有久留,片刻之后,沉默的离开了墓园。
沈南州走出墓园,脑子里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的记忆,她笨拙的将他从病房里支开,隔着一扇门,在病房里嚎啕大哭。
怕他听见。
怕他看出来她嘴上说着也不在乎,心里其实很难过。
沈南州扯起嘴角,笑得有些讽刺,除了酬劳,他确实没对她做过几件好事。
哪怕如此。
他依然想无耻的挽回她,哪怕再用一次不入流的手段。
沈夫人顿时收了声,她确实也没想到会有这种变故。
但是又是在情理之中。
离婚之后,各自都自由了。
谁也管不着谁。
沈夫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难不成这两个孩子就这么的没有缘分吗?
沈南州咽了咽喉咙,连着嗓子里带着血的酸涩一并吞了回去,他说:“妈,太晚了。”
他认清楚自己的心,太迟太迟了。
终于肯低头承认自己爱上了一个以前言之凿凿绝对瞧不上的人,太晚太晚了。
沈南州似乎也才想明白从前用尽了那么多伤人的话,许多次的恶言恶语,都是他试图从她那里找到自己存在感的蹩脚方式。
哪怕是让她痛了,至少在那一刻,她的眼睛里是自己的。
他那么多次对她的伤害,言语上的刻薄,不过只是因为她的心里面根本就没有他。
他就是——
爱而不得后的一种病态处理方式。
伤人伤己。
沈夫人看着他已然发红的眼眶,埋怨他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忍了半晌又没有忍住,“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得了谁。”
沈夫人说起这个也觉得无奈,别人家的孩子,为了感情闹死闹活都是因为家里人阻拦,或者是家世不配不同意,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她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