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谢以朝,他开车的时候,目光都会过分留意她。
本来陆溪今天心情挺沉重的,被这父子俩一闹,反而冲散了许多情绪,这会儿她心里平静多了。
她知道,两个男人是怕她会哭。
其实都已经过去很久了……她当时还是个小孩子,那时都没哭过,更何况是现在。
事情发生的时候她还很小,三四岁的年纪,什么都不懂,有一天晚上,叔叔忽然来家里,说她父母出了事,要带她暂时去他家里。
直到出殡那天,她被许多人带去殡仪馆,那时才知道,她父母是车祸去世了。
但是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去世是什么,她根本不能理解。
再长大一点,她对死亡有了认识,这时也知道了父母是因为车祸才出的事。
她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阴影,所以一直没学开车。
但没想到,按她原本的宿命安排,她本来也是要死于车祸……
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诡异的宿命论巧合。
冷风吹来,她轻轻打了个寒颤。
谢以朝站到她身旁,解下自己的围巾给她戴上,绕过脖颈,再从圈口穿过去,挡住寒风。
围巾上还带着男人的体温,还有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气。
谢珩看到这一幕,也准备脱衣服,再一看,他今天外面穿的是件带绒的卫衣,要是脱了,里头就只剩一件短袖。
他倒是不怕冷。
但他肯定,要是脱了,陆女士肯定会捏着他脸叫他把衣服穿回去。
他只好默默放弃了这个想法,默默站到右边上风口,站得挺拔。
陆溪还是蹲下来,没管衣服会不会弄脏,给父亲烧完纸,一家人又到旁边的墓碑给她母亲也烧了些。
她注意到,母亲这边空空如也,别说其他的祭品,就连一束鲜花都没有。
她不禁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舒服,想了想,又不太在意。
他们跟她母亲毕竟没血缘关系,照顾是情份,忽略了也怪不了他们,说到底,这些只是她自己的事情。
给母亲这边也忙完,陆溪站了起来,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扶住她。
刚才蹲着烧纸的时候,谢珩一直在她身后帮她抬着衣角,她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少年,眼底这才露出一丝笑意。
她想了想,站在两个墓碑的中间,用只有他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爸,妈,你们放心,我现在过得很好,小珩很懂事,这次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