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
秦决坐在中央的沙发上,悠然自得地坐着,目睹全过程。
管家博瑞克站在他身边,鬓边隐隐冒出冷汗,用颤着外语腔调的中文说,“先生,他犯了什么错吗?”
秦决瞥向博瑞克,“他在半个月前卖了东岸内部通货消息,让九个人炸死在东岸仓库里,你是觉得我罚的太过了?”
博瑞克心下一紧,摇头,“不,我并没有质疑您的意思。”
“比起杀了他,老子更希望能让他生不如死。今天割耳朵,明天就是鼻子,后天再切一块胳膊……我要让他每天都看着自己身上的肉一点一点的变少,这样才够解恨。”秦决喝了一口酒,“博瑞克,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背叛我。”
博瑞克听得心惊胆战,他额前的细汗顺着颊边滑落,眼神中有些许的不安。
“你在秦家待了三十几年了吧?”秦决眯眼,欣赏着前方吊台上淌下的鲜血。
博瑞克:“是的,家主。”
秦决用手帕擦拭着双手,站起身拍了拍博瑞克的肩膀,对他笑了下,说,“我希望你不会有这么一天。”
博瑞克睁大双眼,蓝色的瞳孔颤着,满是紧张和恐惧。
“你在这里待到下午再上来吧,慢慢欣赏。”
说罢,他就随手把手帕放在了博瑞克的手上,转身离开了地下室。
嘀嗒嘀嗒。
虚弱的哀嚎声再次在地下室响起。
血液不断地滴落在铁链上。
博瑞克捏着那张手帕的手微颤,定定地望着秦决离开的方向,干咽了下喉咙。
……
楚辰安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诺大的卧室里,卧室的装修精美奢华,天花板悬挂的水晶灯亮得晃眼。
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环顾了一圈后,才意识到自己在秦决的总统套房里。
秦决不知道去哪了。
他昨晚是怎么回来的都没有一点印象了。
他起身拖拖拉拉地走进浴室,挤了点牙膏在一次性牙刷上,开始闭着眼睛刷牙。他还有点困意,如蝶翼般的睫毛纤长根根分明,发顶乱糟糟的。
楚辰安正迷糊着,刷到一半时,突然发觉身后有人搂紧了他的腰身。
楚辰安的手一顿,睁开眼睛抬头,秦决正在他身后,双臂环抱着他。
“宝贝儿,你以后就和我一起住吧。”秦决亲着他的脸蛋,说,“我喜欢这种每天一早醒来就能看见你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