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多少牛鬼蛇神,怎么偏偏就要对这一个道人这么你来我往的。
云昭只怕没有把骂人的话写在脸上了。
这你一句我一句的也太累人了,道个别都能生出这么多姜迟这只笨蛋狐狸闻所未闻的文绉绉的词。
再也不想过民国的副本了。
小狐狸耳朵飞飞,听倦了这些佶屈聱牙的话,昏昏欲睡地趴在了沈观鹤的怀里,哼哼唧唧地小声抱怨着。
总算是看沈观鹤送走了这些人,姜迟已经快要睡成一团狐球了。
门被家丁带上的时候发出一声响,姜迟迷迷糊糊地睁开那双圆溜溜的蓝眼睛,挥了挥尾巴。
“人已经走了。”沈观鹤拎起小狐狸后颈提醒到。
姜迟缩了缩脖子,伸直了纤细的后腿蹬在沈观鹤的脸上。
沈观鹤毫无防备地被柔软爪垫来了一下,默不作声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小狐狸趁着这阵空隙飞扑进了沈观鹤的床褥里,连同大尾巴一起塞进了被子里要装死。
可恶的沈观鹤,刚才一直偷偷地拽他尾巴,别以为他没有感觉。
沈观鹤却还停留在刚才被狐狸用肉垫踹了脸的恍惚中,好,好柔软,好奇怪的触感。
甚至还想再被踹一脚。
这种话当然是不能说的,保不齐等会儿小狐狸就亮爪子了。
“快点出来吧,我刚刚发现了一些不对劲。”沈观鹤在住处便也没有拿着他那随身携带的拂尘,坐在了床边要把那只圆滚滚的小狐狸捞出来。
然而姜迟半晌也没有反应。
反而把被子拉得更紧了一点。
不是他不想听沈观鹤的发现,只是……他现在好像有点不太方便。
之前说过了狐狸尾巴是很敏感的部位,沈观鹤刚才应付云家人的时候却一直抓着姜迟的尾巴,从尾巴尖一直撸到尾巴根,恨不得每一根毛都都顺一遍,姜迟本来体质就与普通狐狸不一样,对触摸敏感得过分,偏偏沈观鹤不知道什么毛病,拽着人家尾巴根本不松手,逼得姜迟在诡异的热潮中差点掉眼泪。
沈观鹤却不知道小狐狸现在陷在一个怎样尴尬的情况里。
男人想要把这闹脾气的小东西抓出来,手伸进去却被咬住了。
所幸小狐狸还有点神志,不至于把人手臂咬伤,只是泪眼汪汪地泄愤似的咬住了沈观鹤的手臂不肯松手。
沈观鹤顿了顿,若有所觉地拧起了长眉。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