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迟还在纠结,把那枚蛇蛋举到与视线平齐的位置,看到还沉浮在蛋壳里的小东西突然动了动,一只小爪爪突然伸出来,小心翼翼地隔着单薄的蛋壳碰了碰姜迟的鼻尖。
!
好可爱。
姜迟两颊浮起红晕,把那颗蛋重新塞回自己的兜兜里,试图和系统解释:“可是它都已经成形了……”
他真的要杀死一条无辜的生命吗?
而且……
姜迟皱着脸咬自己的指节。
他的儿子为什么会是一只蜥蜴啊!
……
夜晚降临得总是很快,今夜的月亮似乎格外黯淡,云层遮挡了月光,整个天地都陷入沉沉的黑暗。
“快,快点!”
“不是我不想快,是这尸体也太重了!”
“一个小孩子,再重能重到哪里去,自己虚不要怪别人!”
“艹,虚你爷爷,你他妈自己过来搬不就知道了!”
“我靠,是有点,这里面装的小孩还是石头啊?”
“你要不自己打开看看?”
“滚!”
三个穿着黑衣的男人用尽吃奶的劲憋红了脸把用裹尸袋装好的尸体抬上车子的后备箱。明明是个八岁的孩子,尸体沉重得却叫三个男人用尽了力气才勉强抬得起来。
或许是处理得太晚,尸体都僵硬了。
殿后的男人用力把车后盖盖了几次都不能把裹尸袋完全藏进去。
“老三,你他妈怎么盖个盖都磨磨唧唧的!”前头等不住的男人打开车窗扯着嗓子就是一阵吼。
殿后的瘦小男人一激灵,心想反正天这么黑谁也看不清谁,干脆随他去了,留着裹尸袋的脚卡在边沿,没有关实便径直钻进了车里。
“妈的,总觉得怪晦气的。”
“好歹也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手段也太狠了一点,镇魂钉都钉上了,这是要叫这倒霉孩子永世不得超生啊。”
“管那么多呢,反正我们拿钱办事。”
暮色深重,也没有人发现一只小小的白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路边的灌木丛里蹿进了后备箱里。
车子启动,沿着平滑的公路一路驶向早已被傅家收购的工地。
“大,大哥,我怎么总觉得听到有什么动静?”
“说你胆子小你还不承认,这傅家住在山里,有个野兔野鸟什么的再正常不过,再他妈一惊一乍的小心老子连你一起埋坑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