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如今我刚被贬为庶民,你的病便好了,你不得好死,宋砚行,你不得好死。”
宋砚行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的扫了宋砚温一眼,道,“大哥到现在连是谁害你都不知道,蠢,当真是蠢。”
宋砚温愣住,他不知此时应不应该相信宋砚行,可转念一想,自己如今已经失势,他也没有再骗自己的必要了,便开口问道,“是谁?到底是谁?”
“孤知晓那日在狩猎场刺杀下毒的人不是大哥派来的,你想想,如今咱们这些兄弟之中,若是我中毒身亡,大哥你被陛下贬为庶民,谁最得利。”宋砚行的声音充满了蛊惑的意味,但他点到为止,多余的话什么都没说。
“宋砚良,一定是宋砚良。”有了宋砚行的点拨,他很快便想明白了,如今朝中他们三人是三足鼎立的状态,若是他同宋砚行鹬蚌相争,最后得利的一定是宋砚良。
宋砚行目光冷清,没什么反应,就这么定定的望着宋砚温。
宋砚温的嘴角勾起一个恶意满满的笑,望着他,道,“你千万要小心宋砚良,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说罢,宋砚温的面色逐渐狰狞,道,“只会在父皇面前装乖的狗东西,早晚有一天,我要弄死他,早晚有一天。”
宋砚行眼神微微眯起,面上不动声色,道,“大哥,孤还有要事要处理,便先行一步,若是来日,孤登上皇位,必定召大哥回京。”顿了顿,宋砚行意味深长,道,“就当是报答大哥当年的一面之恩。”
话毕,宋砚温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但宋砚行好似完全不在意一样,转身大步走了出,却在踏出牢门的时候,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
宋砚温此时心里却七上八下的,当时宋砚行还不是太子的时候,宿在皇贵妃宫里,日日被宋砚良带人欺负。
他当时年纪已经大了,不屑于做这种小孩子的勾当,只是却还是控制不住他心里恶劣的想法,在一次宋砚行挨欺负的时候救了他,还给了他一碗面。
只是那碗面,是加了泻药的,但当时几日吃不上一顿膳的宋砚行还是接过了,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后面因为那泻药下的剂量太大,再加上宋砚行长时间饿着,身子不好,骨瘦如柴,一直泄肚,差点儿便死了,还是皇贵妃怕人去了不好交代,这才唤了太医来,可就算如此,宋砚行还是去了半条命。
可却没想到,就是那样一个当年所有人都能踩上一脚,没人管宋砚行,登上了储君之位。
当真是世事无常。
出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