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咱们家主吧,嗨这样的人多了,咱们家主多硬的手腕,可懒得管他们那些人,跪死的都有,还追到这儿来了,不知好歹。”
打伞的侍从望着穆云琛跪在雨中的背影不以为意的说完又拿出一副谄媚小人的神色,对赵兰泽道:“赵先生您小心着,大雨路滑,这青石台阶最要小心,让您摔了家主可不知道要多心疼,该拿小人们问罪了。”
另一名拿着披风的侍从也连忙道:“就是就是,秋日里天儿一变也寒了,您要不然披上披风吧,别受风伤着您金贵的嗓子,家主在乎着呢。”
赵兰泽未接两名侍从的话,走上台阶又望了一眼身形轻晃的穆云琛,眉梢微挑道:“要见家主非要如此吗?”
侍从道:“这还是他有门路打听着跟到了这儿,要是往日那些从西南大老远跑来的刁民,没权没势的为了见家主自荐或伸冤那都是要正经走个流程,您知道告御状要滚钉板挨一百杀威棒,见咱们家主那也是这般,宇文家前廊衙门里重重的一百大板,能挨过去再说。”
赵兰泽听了不由感慨道:“原是这般难,倒是我如此幸运得家主日日召见。”
侍从用下颌朝穆云琛的方向点点,讨好笑道:“那些人怎么能跟您比,家主是真的看重您,连咱们这些个做下人的都知道。”
赵兰泽只是笑了笑,信不信他心里自有数,他那般出身的伶人怎敢奢望什么,不过是今日亲近这个明日亲近那个,那些达官显贵谁伸手他都不能回绝罢了。
赵兰泽与侍从们说着已经路过了穆云琛身边,这一次他清楚的看到这雨中人的形容如何狼狈,黑发贴着脸颊,颀长的后颈被泡的宣纸般苍白,整个人都在雨中轻微的发着抖。
赵兰泽曾经也落魄过,见不得这样的作践,瞧那人身子摇摇欲坠,忍不住接过雨伞打在他头顶道:“这位公子,雨下的如此大,公子在这里恐坏了身子,不拘有什么事等雨过天晴再来也使得……”
他话未说完却见那雨中之人抬起下颌,双目修长迷离,脸颊染着病态的殷红,脖颈耳后因水渍浸润白的透明,整个人都像是水晶雕琢般精致剔透,在雨水的沾染下俊美的惊心动魄。
他没什么力气的推开赵兰泽的手,气若游丝道:“不要你管。”
赵兰泽微一愣神就认出了这张刻进记忆深处的容颜,立刻扶住他道:“您是……穆九公子!”
“你是……”
穆云琛早已病的体力不支,能坚持到现在全凭一口不见清欢不罢休的气撑着,让赵兰泽搭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