俸禄表面不高,但杂七杂八的补助却很多,因而一年下来才会有这么多钱。
邵嘉善听到父亲一年的俸禄才这么点钱,心下忽然升起一抹歉疚来,他一个月花八十两,其实也很多了。
“父亲,您拿着吧。”邵嘉善将从赌坊赢来的五千两全都交给邵瑜。
邵瑜没有接。
小韩氏却急了,问道:“这银子你从哪里来的?”
小韩氏只觉得自己似乎所有的运气都耗费在重生上了,她姐姐眼光独到,经营有方,因而钱财滚滚,但她却大部分时候,都是投什么亏什么。
若不是因为她个人私账亏空太大,小韩氏也不至于要每个月从公中大笔的捞银子。
“这钱哪来的,善儿说得清楚,但你公账上的钱去哪了,你说的清楚吗?”邵瑜问道。
小韩氏的问题,何止是记在邵嘉善名下的那些账目,她还立了很多别的名目花钱。
她立名目,手底下的人自然也干净不了。
“大半夜的,虽然让人清梦不好,还是将人请过来吧。”邵瑜说道。
很快,大管家和账房上的那一批人全都被请了进来。
账房的一群人早就被扣押,而大管家却是从被窝里挖出来的,此时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大管家作为小韩氏的心腹,此时在主院外面看到这么多账房上的人,顿时心下叫了一句不好。
邵瑜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是大管家,账上的事你不可能不知道。”
大管家慌乱一瞬后,很快就冷静下来,紧接着便是有条不紊的诡辩。
邵瑜一边听着,一边不停点头。
小韩氏见邵瑜点头,心中不禁升起一抹期盼,只觉得自己今日说不定还能安全过关。
就连邵嘉善,此时也被大管家唬住,只当大管家说的全是真的。
大管家见邵瑜神态放松,他也跟着放下心来。
只是邵瑜听完了他全部的诡辩之后,却不紧不慢的一句一句反驳,直接将大管家反驳得哑口无言。
而此时,赵忠也已经带着人,开始去下人家里抄家。
整个邵府,这一夜都不太安宁。
天边渐亮,所有人全都一夜未眠。
而此时主院里也摆满了东西,全都是从这些人家中抄出来的。
大管家此时丝毫不看身后自己的私藏,而是朝着小韩氏说道:“夫人,老奴待夫人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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