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女人都早已经结婚生子,并没有什么矜持,反附和道:“就是,小齐什么时候来我家做客,姐烧猪蹄儿给你吃。”
“烧什么猪蹄儿,咱冰柜里有的是牛鞭,让老板便宜卖你两条。”
一帮人讲起裤裆那点笑话嘻嘻哈哈。
但笑话的主角从不参与,只默默地干自己的活儿。他的活儿干完了,便把装土豆的框端过来,“剁剁剁”切丝。
好事的女人瞅着齐弩良:“小齐啊,谈女朋友没?没有我给你介绍一个。”
“不用。”
“干啥不用啊?你这不正是谈朋友的年纪。”
姓程的笑话他:“就他那点工资,还不够抽烟的,谈得起女朋友?”
“嘿,程秃子你不知道有些男的谈朋友结婚,不仅不花钱,姑娘还倒贴。还真别说,我家小区就有女的贴房贴钱。当然啦,你这种秃瓢肯定轮不上。”
秃瓢被戳到了痛楚,轻嗤一声:“小白脸软饭男,谁爱当谁当去。”
“能当上就算本事咯。小齐啊,你要是愿意做上门女婿,县长的闺女我都给你说上,你信不信?”
齐弩良还是那副样子,以沉默拒绝。
他从没动过要处对象结婚的心思,他这辈子唯一想娶的女人已经死了,他现在的唯一使命就是把女人的孩子好好养大。其他的,他不感兴趣,也顾不上。
餐馆一直开到大年二十九,老板才说三十和初一关门两天,也给所有人放假回家过年。
紧张工作了大半月,第一回 放假,然而假期还没开始,齐弩良就病倒了。
不知道是一直紧绷的神经和身体突然放松,还是白天在热浪滚滚的后厨和冷冰冰的仓库里交替进出,没有及时增减衣服而着了凉。总之,二十九那天白天,他就觉得不太对劲,下午回到家里就快要支撑不住,浑身酸痛,头晕脑胀,发起了烧。
他拿着老板发的新年红包,原本打算买点好菜做顿好的,这下也不行了,只给钱让蒋彧出去随便吃点。
蒋彧也没有出去吃,他学会了用电饭锅煮饭,就把中午剩下的米饭煮成了粥,拆了两包咸菜,把饭菜端到齐弩良沙发边上,自己埋头呼哧呼哧大吃起来。
齐弩良没什么食欲,强撑着吃了一点。随后又缩回沙发上,裹紧被子,但无论怎么裹,他都觉得冷。
“我去给你买点感冒药吧。”
齐弩良哑着嗓子:“不用,过两天自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