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住哪。”
“住朋友家,沈小姐在冀省的朋友是不是曾太太?她和同事不太亲近。”
“带衣服了吗。”
“全带了,一件没留。”
眼前蓦地晕眩,大片大片地发黑,这口咳嗽没抑制住,剧烈地喷呛出,胸腔的回音空荡荡的,像挖干净了血肉筋皮,只剩空壳。
蓉姐吓一哆嗦,“三公子?”
席靳深再次捂住唇,帕子捏得褶皱,“我心里有数了。”
手机掉在脚下,“噗通”地闷响,他整个人歪斜在椅背,一声接一声咳嗽。
“您在邱宅输了液,没什么效果,没对症吧?”
席靳深双目紧闭,挥了下手。
程洵明白他的意思,不扛了。
前方车队排起长龙,起码要堵一个小时,程洵没办法,通知了交管局,派出六名公路辅警,骑摩托从酒吧街开道,护卫这辆车驶入总医院的急诊部。
。。。。。。
沈汐有一阵子没见黎珍了,她怀孕七个月了,肚子奇大,大夫说她患有妊娠糖尿病,导致羊水多,所以在戒糖。虽然肚子没变小,但毛孔溜光水滑的,沈汐进客厅的时候,她正在美滋滋照镜子。
“曾老板呢?”
“去泰国考察市场了。”黎珍吩咐保姆将沈汐的行李箱送到二楼客房,打趣她,“金悦府是冀省的顶级豪宅,比我这里豪华,委屈你了啊。”
沈汐没吭声。
“你去席迟徽家里住啊。”黎珍开冰箱,拎出半桶酸奶,倒了两杯,“你们只有白天碰面,交集再多,他防备你。大集团的老板负责上千名员工的饭碗,操控着几十单工程,警惕性不是一般的强,你如果是他的枕边人,情况不同了,他洗澡,视频会议,睡觉,防备你?白天的交集也亲密啊,一起吃饭,看电视,休息,他习惯你存在,松懈了,才会露马脚。”
沈汐摇晃着玻璃杯内的酸奶,“我和席迟徽没确定关系,靳深下午刚回冀省。”
黎珍恨铁不成钢,“你称呼前男友靳深,称呼他连名带姓的,你做戏也做全套吧?”她重新坐下,“你跟了他,可以光明正大进出他的私宅,包括云海楼,地下钱庄,甚至席氏集团,你是未来的老板娘,他的地盘你一马平川啊!现在不行,你是外人,你没资格去。”
沈汐喝了一口奶,其实这段日子,她和席迟徽是互相试探。
席迟徽试探她的手段,她试探席迟徽的界限。
她手段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