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沈汐要攻破他的大本营,无疑是一场段位悬殊的拉锯战。
“手是冰的,心情不好?”席迟徽捏住她手指,脱下西服,披在她肩膀,“你也惦记老三,是不是。”
沈汐笑,答复得无懈可击,“你惦记他,我肯定也惦记的。”
邱先生没好气瞥席迟徽,“席董,春风得意啊。”
席迟徽一派居于高位者的矜贵气度,“承邱总的吉言了。”
“但愿席董长长久久得意下去。”邱先生牙缝里挤出一句,随即迈入对面的4号雅间。
席靳深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肴,跟着进去。
程洵伸手关门,他拦住,“不关,透透气。”
他面朝池塘,沈汐的座位恰恰正对池塘,席靳深的角度,一撩眼皮,便是她。
她也瘦了不少,她吃食物挑剔,揣着心事,食欲更弱。
当初泰国巡演,崔曼丽讥讽她水肿,不适合演某个清丽的角色,她愣是出发前两天不喝水,只吃一个苹果维持,坚持到演完谢幕,差点脱水休克,晕在后台。
性子比男人还倔。
沈晋平的死因一天不真相大白,她一天不甘心。
他阻止不了她。
不过他同样没放弃。
凭沈汐自己,是绝无可能挖出席迟徽的把柄,至少最关键的,她很难挖出。
她那天哭着哀求他,保全自己,平平安安的,别再插手广和集团这潭浑水。
席靳深怒气上涌,一股脓血哽在喉咙,来不及开口告诉她。
广和集团的是是非非,从来与他无关。
他不是席璟,席璟以家国大义为己任,可他的正义却有一个范畴,超过范畴,天崩地裂他照样不理会。
因为沈汐的一切灾难起始于广和集团,他才不顾安危,背负着不孝不悌,也要和席家硬拼。
沈汐想撇清他,保全他,他何尝不想自己犯险,保全她。
顾江海在邱宅问过他,如果沈汐迫不得已跟了席迟徽,他嫌不嫌弃。
他毫不犹豫,不嫌弃。
世上没有第二个人比他了解沈汐,她的心是干净的,坚固的。
席延章是他亲生父亲,席迟徽是他二哥,亲手扳倒家族至亲,是什么滋味,她心疼他为难。
何况席璟至今不相信席家是广和集团的后台,未必不护着席家,他针对席家,过不去席璟这一关,大概率会兄弟反目,众叛亲离。
他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