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席迟徽笑容加大,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坦荡无畏的口吻,“老三,好好审。”
四目相视,席靳深站起,阴恻恻笑,“二哥放心,一定好好审。”
他系着衬衫纽扣,先撤了。
席璟去书房处理公务,席迟徽上三楼见姚文姬,二十分钟之后,从老宅出来。
庭院的玉兰树在夜幕下是浓重的墨黑色,在阴影深处,伫立着一个男人的影子。
席迟徽迎上去,若无其事一扫,拉车门。
“你把她软禁了?”男人单手夹着烟,垂眸吸了一口,“电话不通。”
“你有什么话,我转达。”席迟徽的衬衣在路灯下熠熠生辉,像一潭莹亮的碧波清水,显得他矜贵,清冷,“她是你二嫂,你是小叔子,叔嫂避嫌,没必要通话。以后你娶了妻子,二三房的妯娌相互接触,我不干预。”
席靳深目露凶狠。
“而且她一个大活人,有思想,有心计,我软禁得了吗?”
“二哥着急解释干什么。”席靳深这几日东奔西跑,昼夜颠倒,轮廓消瘦了不少,他原本是兄弟三人之中最魁梧的,浑身硬邦邦的腱子肉,稍稍一瘦,骨相愈发英气凌厉了,“我又没提沈汐。”
“那你提谁。”
“羊驼。”席靳深斜叼着烟,“挺久没看到羊驼了,你软禁它了吗。”
“老三,你不要没事找事。”
席迟徽对沈汐有耐心,事实上,对其他人没多大的耐心。
之所以外人觉得他脾气温润,是三位公子性情最和善的,是商场没人敢招他,大家表面驯服他,他又善于伪装,自然留下这副好口碑了。
“羊驼在公馆的后院,我不软禁它,难道送它去街上兜风吗?”
席靳深撩起眼皮,刚才在老宅的那股寒意,被怒意取而代之,“二哥,别太狂了,佟大,父亲,倪红,都在我手里,你的好日子不长了。”
“我拭目以待。”他挑明了,席迟徽索性也陪着挑明,“你下一句,是不是要沈汐啊。”
席靳深一沾染沈汐,总是不淡定,太阳穴的青筋无意识地涨了涨。
席迟徽耐人寻味笑,“老三,我处处压你一头,你也处处算计我一步,这一年频繁交手,你输多,赢少,现在你即将赢我一次大的,我不是没有准备。你既然了解我的性子,事到如今,你认为我会在这个关头放人吗?”
“席老二——”
“你喊我老二,证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