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陛下。”
萧隽淡道:“看你方才神魂落魄的模样,应当没吃什么,先填点肚子,莫再废话。”
似应证对方的话,唐青适才等待一个多时辰,加之伤神忧心,此刻已觉腹中饥辘,手脚软冷。
鱼香钻入肺腑,嗓子下意识分泌出唾液来。
他安静地拿起竹筷进食,见状,萧隽不同他多废话,专注地开始吃东西。
老马问:“爷,可还要送点酒?”
若在过去,这些酒对萧隽产生不了多大影响,军中多为血气方刚的男儿,常常把酒对抗。
只如今桌上的人那副身子骨实在柔弱,哪里经得住烈酒滋味的摧残,遂道:“喝茶就好。”
用饭席间,只闻盏瓷相碰的动静,唐青六七饱意便放下碗筷,手脚回暖,恢复几成力气。
萧隽仍在吃,食量不小,大口饮完第三碗清汤后,素日压迫感极强的眉目现出不常见的温和,多了点家常烟火气息。
唐青在旁边擦净双手和嘴唇,萧隽没离席,只能静坐等候。
很快,萧隽用温水净手,稍作洗漱,示意唐青起身。
“陛下,可要去何处?”
萧隽:“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没走很远,伫立在庭院的回廊底下,看见老马提了好几捆物什放在雪地上。
唐青凝神望去:“是烟火。”
老马笑道:“爷,备好了,您跟公子尽情放吧。”
唐青没有放烟花的意思。
萧隽拿起一只火折吹了吹,火光明灭闪动。他走向庭院中间,淡色眼瞳直扫唐青的方向,道:“过来。”
廊下的青年身形未动。
“陛下,臣……”
萧隽道:“唐卿连放烟花都不敢?”
隔着半个院子,唐青回答:“臣只是没有心情。”
萧隽:“那就更要转移心绪了,此为皇命,不得违抗。”
唐青只得徐步挪去,看起来有点不情愿。
萧隽扯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