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榻周围。
“平城干燥,只能用老法子试试。”
又道:“本王吩咐庖房炖些冰糖梨汤,早晚喝一次, 看看可有效果。”
唐青一早起来就有点干咳,目前症状很轻, 大夫说还不到用药的程度,可佐以食疗缓解。
唐青言谢。
萧亭看着他,不忘叮嘱:“这几日你就好好歇着,把身子调养好,待气候暖和,再到实地勘察边贸情况也不迟。”
唐青轻叹:“只能如此。”
事分轻重缓急,若他不及时调整状态,恐怕往后会耽搁更多的时间,且他可以借在王府调理的日子,把书库内记在冀州历年边贸的详细资料查阅一遍。
韩擒欲言又止,碍于萧亭在,只能把话暂时放下。
不久,管事亲自从庖房送来炖好的冰糖梨汤,唐青在韩擒与萧亭二人的注视下喝完。
眼前忽然出现两只手,分别都递了块擦嘴的帕子给他。
他一怔,绕开二人,自己另外拿了块,道:“不劳烦王爷和统领了。”
见他回避,萧亭开口:“你暂且安心静养,冀州边贸的卷宗已经吩咐人整理,稍后就到屋内。”
萧亭进退有度,交代完便抬步离去。
韩擒陪唐青坐了片刻,管事和下人抬了半箱书卷放在屋内,唐青肩上罩了件素色披风,下榻整理卷宗,简单分类,适才坐在书案前打开查阅。
他忽然抬眸,望着影子一样跟在身侧的韩擒,道:“如果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在屋内哪都不去。”
韩擒微微点头:“周围有仆人和暗卫,如有需求只管吩咐他们一声,或遣暗卫来寻我。”
唐青浅笑:“我明白。”
韩擒定定看着他的笑,在房内多逗留了片刻,方才出门。
连续几日,唐青的院落只有韩擒和萧亭出入。
韩擒大部分时候不说话,就在旁边陪着,萧亭则与唐青商议边贸一事,点到即止,适时闲聊些许平城的风土人情。
如此下来,等他身子好转,冒起的红疹都消褪后,适应了冀州的气候和环境,便有了外出的打算。
四月末的平城,冰雪几近消融,院中点缀些许青绿和花苞,云层的阴翳拨开,每日放晴的时辰逐渐多了起来。
这日正午,唐青看天色不错,遂更换衣物,以冠束发,找到院子后习武的韩擒,说要出门一趟。
他虽在感情上对韩擒有所回避,但于公事上,怀着秉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