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碰向萧亭的掌心。
“阿青,你真好,真好……”
连续的喟叹和赞美从萧亭喉间溢出,唐青始终在喘气。
余晖已然昏暗,院子里蒙上一层漆黑。
下人将回廊的灯笼点上,屋内漆暗,萧亭抱着唐青离开睡他,将他从那一片湿潮连着热的地方解救出来。
萧亭让管事亲自打水送到屋里,黑茫茫中,抱着唐青放入温水,待沐浴完毕,参茶和滋补的晚膳也一并送到了。
萧亭的心腹送来消息,听罢,他轻轻吹亮火折,点燃室内的一盏灯。
唐青眸子还浸着水,烛光下瞳光幽幽流动,带出润而潮的温度。
萧亭柔声道道:“你先在房里用会儿膳食,若有其他吩咐,就唤管事进来。”
叮嘱唐青先吃东西,他得离开片刻,把身上冲洗干净。
**
已经入夜,院子里静悄悄的。
适才那般,萧亭燃了屋内的灯,又吩咐管事候在门外,唐青吹了吹勺子里的粥食,稍一思忖,便猜出萧隽此时不在府上。
等萧亭带着一身水汽过来时,他道出内心疑惑,萧亭不曾隐瞒,手臂自然揽至他的腰后,让他靠在怀里,夹了片薏仁赤枣凉糕送到他嘴边。
“尝一尝。”
唐青微微低头,咬着凉糕慢慢嚼咽。
萧隽注视他:“皇上此行,要处理一些人。”
冀州有部分旧势力在北方的土地上盘根错节,若要追溯,得往宗德帝那一代查起。
萧亭在冀州二十年,如今虽享名誉,但要动那群的旧部势力,对他而言还是勉强。
萧亭道出皇上命韩擒在冀州暗潜三个月收集证据的事,如今那帮旧势力的把柄皆被捏在萧隽手上。
说着,萧亭静默,又道:“大邺的历代皇帝,多数讲究以仁政治国,这也是让盘踞在北方的势力错节连枝的其中缘由。十六年前外族入侵气焰嚣张,内临诸侯割据之乱,到了当今圣上,无论对外或对内,手腕俱不同昔日。”
唐青从萧亭的这番话里,看出萧隽要借用拿捏在手里的把柄,将这群旧势力连根铲除的意图。
那么近日以来,冀州势必会引起动荡。
王府如今这么安静,有些风雨欲来的意思。
萧亭道:“我留下安抚当地的官员和百姓,至于其他的……”
那些见不得光的,要见血的脏活儿,都让萧隽亲自带人肃清去了。